敌;前些日子刺客一案想必大人也听说了,那些蒙元刺客就是走蒲家车马行的路子入的关,事实如何,大人还需要在下多说吗?”
张昺停下脚步:“可有此事?”
跪在地上的蒲弘一下子急了,挺直了腰杆:“大人,绝无此事!此人只是一个掌柜,如何能指认草民?至于刺客一事...在下是进过燕王府受过审的,与刺客绝无关系!”
事情牵扯上燕王府,那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张昺重新落座,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一向会察言观色的小吏了然于心,立马转出小门找人打听关于蒲弘的事情。
清了清嗓子,张昺转向陈掌柜:“你是人证?”
“回...回禀大人,草民是人证。”
“蒲家车马行,可有这般罪状?要是诬告,是要反坐的。”
张昺喝了口茶:“通敌卖国,刺杀藩王,落实了就是问斩,想清楚了再答。”
感受着地面的冰冷,陈掌柜的身体有些发抖,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知道那是顾怀。
顾怀的意思很清楚,出面状告蒲弘,他做账的事情顾怀就瞒下去,到时候离了宋家,他还是个吃空了宋家的蛀虫,可以安享晚年。
要是不出面,德济堂铺子的亏空是瞒不住的,也只有缺心眼的宋佳才那么好瞒,就算是最后他能躲过官司,那些钱财也注定保不住,一定落得个一穷二白的下场。
该怎么选好像很明显,但听着张昺的一席话,陈掌柜是真的有些怕。
就在他经过反复思想斗争,还是决定开口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不管他用什么法子让你作证,你只要否认,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保你无事。”
蒲弘嘴巴微微开合:“宋家的事情,我能说了算。”
陈掌柜的眼睛亮了起来。
关于宋佳和蒲弘的传言,陈掌柜不是没听到过,但现在蒲弘都亲口承认了,岂不是说...
而且蒲弘是出了名的讲义气,不然也搞不出来那么大的车马行,有了他的承诺,不比顾怀的空头支票来得强?
“不许交头接耳!”小吏出声训斥。
陈掌柜的脸色变了变,最终慢慢俯首:“草民...不敢确定。”
场中一片哗然,蒲弘脸色一松,正巧此时离开的小吏也回来了,凑近张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