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顾老弟要请为兄喝酒,为兄可是连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一脸笑意的蒲弘下了马车,“只是约在这儿见面...怎么,喝酒的地方还没定?要不要去为兄府上?”
他看了顾怀身边一眼:“哟,陈掌柜也在?这个时间点,陈掌柜不盯着铺子?”
陈掌柜一脸尴尬,没敢接话,一旁的顾怀笑着拱了拱手:“蒲兄来得挺早,还请稍待。”
北平是个大城,身为元朝旧都,自然不能和大明的普通地方一样设立县衙,所以北平政事之前是燕王朱棣说了算,现在是布政使司管,所以哪怕是这种节气,衙门口的人也有点多,来来往往的小吏和百姓让地面的泥泞也厚重了几分。
看着眼前有些不对劲的顾怀,蒲弘皱了皱眉头,眼看着就要动手了,待宰的羔羊主动邀请自己喝酒,他不可能不来,但选在这么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疑惑多久,一个更加不耐的小吏走出了大门,看着手里的状纸喊道:“宋家赘婿在哪儿?状告蒲家车马行里通蒙元,走私物资一案,大老爷受理了!速速随我进衙门!”
热闹的衙门口立马安静了下来,许多百姓停下脚步,看向举起手的顾怀,还有他对面脸色狰狞起来的蒲弘。
“这位大人,草民在这儿。”
站在顾怀身后的陈掌柜身子颤了颤,不敢抬头去看蒲弘的目光,而蒲弘也没有去看陈掌柜,只是死死地盯着顾怀。
圈里的羊...也会咬人?
“为什么?”他冷冷开口。
“说来话长,所以长话短说,”顾怀放下手,笑意温暖,“蒲兄想我死,可我不想死,所以只能麻烦蒲兄先死一死了。”
他伸手虚引,气度如渊:“蒲兄,请!”
......
从温暖的金陵来到飘着风雪的北平,而且时时刻刻担心北平城里的老虎突然咬自己一口,前工部侍郎,现北平布政使张昺现在的日子很难过。
当然,更让他难过的是北平城里的老虎并不准备咬人,而是收起了自己的牙准备当只病猫,这让雄心勃勃要抓老虎把柄让陛下将削藩进行到底的张昺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绝望而且无聊。
无聊就无聊吧,但政事还是要处理的,所幸临近年关,最近北平的事少了很多,如果除去前些天莫名其妙的刺客行刺事件,张昺这些天还算得上清闲。
然而就在张昺和自己的第二房小妾就着雪景品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