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朕念在你父亲曾经多次征讨蒙古有功,本不想说到这些,只想以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将你等去职,让你等好好历练一下。”
“让你明白,李家在辽东的那一套,已经没用了。”
“你也不必吹嘘什么你父亲和努尔哈赤一样,都是李成梁的家丁出身,按辈分算,你还得是建奴之主努尔哈赤的长辈。”
“这些事儿,朕都清楚,也都能容得下,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你不该没有自知之明!”
“你既然一点逼数都没有,那朕不妨挑明了。”
“你爹给你留下的恩荣,已经在你阖家逃去觉华岛避难之时用完了,今日朕不杀你,不过是因为大战将起,以及你的确修缮宁远城防,协助袁崇焕安稳宁远人心有功。”
“你,明白了么?”
朱由校话音落地那一刹那,银枪电光火石间又被朱由校收回,徒留下祖大寿两眼瞳孔散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抹冷汗,从吴襄的额头上滑落,身为天启二年的武进士,吴襄一身武艺极为高超,可是吴襄却压根没有看出来,天启帝这一枪,是如何出现在祖大寿脖颈前的。
看了看天启帝手中的银枪,吴襄咽了咽口水,心中惊叹道:“以天子武学修为,一丈之内,当为天下无敌也”
“保命要紧,不就是当骑卒么?我吴襄一身武艺在,本身也就个破千总,还怕什么在战场上杀不出一个功名利禄来不成?”
心念转动间,吴襄两腿一软,五体投地道:“陛下,末将知罪!叩谢陛下不杀之恩!”
刚缓过一口气的祖大寿看到吴襄这一举动,顿时两腿一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祖家百年基业,今日竟毁于我手?”
朱由校当然不知道晕过去的祖大寿两眼一黑前最后的念头,不过就算知道,朱由校对祖大寿也只会报以嗤笑。
毕竟这虽然说是去了他们的官身,军职,可是同样也代表着机遇,代表着祖家过往所做的腌臜事一概既往不咎。
祖大寿连这都想不明白,晕了也就晕了。
有意思的反而是吴襄的这番举动,原本历史上记载的吴襄简直堪称吴跑跑,广宁之战时跟着祖大寿一家跑了,大凌河之战时吴襄作为支援,半道又跑了,可最后吴襄还是以身殉国,终究没有投了李自成。
朱由校原本还打算好好用用这吴襄来着。
可看着他这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