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尴尬。
分寸掌握得也好,天南海北的聊,很少触碰两人之间的那段过去。
能有这个进展,他相当珍惜,绝不会再走绝境。
最后,状态渐入佳境时,赵明川终于把话题引到正点上。
平平淡淡地问:“国外的生活,是不是过得挺不习惯?”
“还好,那边没有北京冷。”
赵曦说:“刚去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小半月才好。
夜里发烧,又不能总去麻烦叔叔一家,所以自己去医院,那边的医生很少给你挂吊瓶,开了点药就给打发走了。
我裹着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模模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是半夜,那床被子都被冷汗浸透。”
再说起这些,赵曦很坦然。
赵明川却沉默下去,手指搭在桌面,都快抠进木头里。
他抬起头,问:“生病的时候,你想过我吗?”
赵曦看着他,慢慢移开眼,淡声:“想过。”
只这两个字,赵明川觉得自个儿圆满了。
他难受,恨自己,恨当年的不珍惜,哑声说:“小曦,你出国的第二天,我就订了飞西班牙的机票。”
赵曦怔然,四目相对,一个心有千千结,一个疑惑不解。
“你走的不声不响,对我没有一点留恋,我郁闷,但后来我想通了,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做得不够好,女朋友都这样不留情面了,可见我这个男朋友做得有多失败。
我要去找你,让秘书订好机票,连行李都懒得费时间收拾,开着车直接从公司往机场奔。”
赵明川平铺直叙,仿佛在说一件平淡无奇的普通事:“但我错过了飞机,因为出了车祸。
三车追尾,把我给夹中间了,我断了两根肋骨,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就那一个月,想的特别多,我从没觉得自己的人生这么失败过。
出院了,人也明白了,多好的一姑娘,不值得被我耽误。
你要走,那是你的选择,我没脸再去辩解。
就想着,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让你看到我的改变。”
再后来。
再后来的事情还有很多,赵明川却闭口不再提。
比如出公差时,能把业务放在西边儿,就绝不去东边。
比如他不是没再去过西班牙,走在马德里的街道上,看街头艺人拉手风琴,恣意跳着舞,路过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