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如死人一般空洞无神的眼睛,当下便被吓得浑身一颤,乃慌忙又惶恐地赶下去搀扶对方:“月如,月如——”
但郑月如却任由拉扶而不动,只是心死如灰地望着赵玉凤的眼睛来呢喃:“嫂子……我儿子不见了。——你看到了没有。”
此言一出,赵玉凤顿时声息一窒、惶恐攀升地睁颤了眼瞳,但随后她便悲痛成哀地抓晃了一下郑月如的手臂:“你别说了……”
“别找了……”言及此处,赵玉凤亦禁不住蹲下抹泪:“这都是命……这都是命啊……”
“命……”郑月如麻木呢喃,然泪水已经涌落眼眶,她却浑然不知:“风儿吉人自有天相……我给他看过命的……”
说到这里,郑月如突然悲凉蹙眉,随后便哀哭潸然泪,乃用双手抓住赵玉凤的手臂连连摇晃着哭诉起来:“我给他看过命的……我给他看过命的!——人家说风儿一生富贵,只要少年无患便能成龙高就的……只要不生大病便能长命百岁,便是染上阴邪也能吉人天相,只要遇到贵人——便能功成名就,一跃龙门腾四海的……呃呃啊啊啊……”
“月如——”赵玉凤悲痛懊首,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乃跟郑月如抱头痛哭起来:“算了……算啦——”
“啊啊啊啊啊……”郑月如悲惨哭嚎,但却只是瘫着双手趴靠在赵玉凤怀里,如此之呼唤又怎会平静:“嫂——子……”
……
小筑河段,平静水域。
汩……
凌夜兀自独站在竹筏的尾端,这一尾一边的浮流再清澈……也抬不起他的面庞。
竹筏中前部。
段志感和凌云志并肩而立,也是统一背对着后方的凌夜。但前者在左垂眼目,单手背负拎着酒,后者在右观前沧,双手背负巍不动。
“唪。”望之前方的幽静竹河景,凌云志便不由微微一笑,乃敞怀转目地巡向了右边的河岸:“我看你是要走。”
段志感深为沉默,随后便微微摇头地举起酒坛痛饮了小半坛,最后才怅怀一叹地将酒坛转递给凌云志。
凌云志微微一笑,便抬手接过了酒坛,可他却没有举坛去喝,而是在浅淡一笑后将酒坛也背拿到了身后:“许不曾问……段兄世家。”
段志感深为一默,随后才微微摇头地看向了前景:“京政。段家。”
凌云志略有缄声,随后才轻轻点头。
“唪。”段志感在一眼巡望后轻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