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一颤,可在此之后,他却切齿更深、手攥更紧地低下了面庞。
而此时,凌云志已经轻轻撑扶着他的肩头站立了起来,乃负手而笑地看向了对岸的段志感:“段兄今日好心情,倒送美酒来一品。”
段志感深为沉默,只此一遭,竹筏便因为鱼儿的不舍回游而靠近了岸边。
汩……
稍有一些潮浪袭来,但扑得很轻,更无法湿上段志感的鞋头。
“嗒……”但,这从旁侧垂落到河水里的钓竿却晃动了段志感的目潭,以让他顺着钓竿看向了筏上的物主。
然,凌夜却并未看他,只是深深地低垂着脑袋攥着左拳,用右手——抓攥着凌云志的后腰带。
“唪。”见段志感沉默至久,凌云志便不由悠然一笑,乃伸手引请向后道:“筏上一叙,观湖作酒。”
段志感略有一默,但随后他便哑然失笑,乃在轻轻点头后一步飞跃向了竹筏的前头。
呼……
偏斜过来的阴影从凌夜的头顶掠过,但却换不来凌夜的一丝一动。
汩……
段志感落步虽轻,但竹筏亦有不能承受之重,乃在水面上荡起层层微弱的涟漪。
“唪。”凌云志微微一笑,随后只在转身去往时顺势一拂左手便令竹筏倒行漂游,也将凌夜的小手从自己的后腰带上松懈了下来。
呼……
有风来送行,既乱了凌夜额前垂落的发丝,也将竹筏送向了更里处。
……
与此同时,柳宅。
咕。
有轻微的响动声传出大门,是因为内里的赵玉凤拿下了门架上的挡门木。
然,在放下这根厚实的挡门木后……却只见一双眼睛从门缝里张望出来。
几经三番四下巡,可谓小心又谨慎。
终不见外有他人异动确证心,赵玉凤这才轻慢慢地松了一口浊气,乃慢慢打开大门侧身走了出来。
她的手里挎着一个菜篮子,想必是家里囤置的食材宣告耗尽,如今只好再冒着风险上街多加购置一些时蔬备用。
吱——
然,赵玉凤这才刚刚关上房门插上锁,可这一转头要走……
“嫂子……”依靠在门墙角的郑月如可谓是半坐半瘫倒,她望着赵玉凤的眼睛更是已然空洞无衷,看不到一点的神采。
赵玉凤一眼就看到了郑月如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