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舞……”段志感满目的狰狞化为空洞,所在的世界也被完全扭曲,直到从睡梦中惊醒坐起:“唪!”
然,惊梦喘息后,段志感却又陷入沉默,乃慢慢看向自己摊开的双手,仿若其上鲜血又再次浮现了出来。
但不等这种假象深化,段志感却骤然怒咬牙关,随后豁然地掀被下床,怒行虎步地闯出了卧室。
……
翌日,清晨。
时下,柳平宽独自坐在院中的就餐桌,可谓忧愁自酌,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愤然作色。
“该死!”低骂过后,柳平宽又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但不等他愤愤地再满一杯,却听闻院外传来了一阵骚乱。
然,柳平宽才刚刚惊怔看去,段志感已经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他背负着双手,面上没有多少表情,身后还跟着两门全副武装的军卫。
见对方带人而来,柳平宽顿时大惊失色,乃慌忙地跑过来扑倒跪拜:“草民柳平宽,拜见段将军!”
哗!
柳平宽这一嗓子不低,顿时惊掉了赵玉凤手里的水盆,致使赵玉凤也惶惶地从灶屋内跑了出来。
但一眼见到跪拜在段志感前方的柳平宽和那两名威风凛凛的军卫,赵云凤又顿时惶恐色变,更是在两名军卫将向她侧目看来时心头一颤。
当下,赵玉凤便惶恐莫名地快步小跑了过去,乃在老伴儿的旁侧伏地跪拜道:“民、民妇赵玉凤,拜、拜见大将军……”
段志感略有沉默,随后便举目看向前方,且正步从二人的中间走了过去:“免见吧。”
“是……”夫妇二人趴首称是,但直到两名军卫从旁侧完全走过去之后,二人才敢抬起头来惶恐对视。
但见赵玉凤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柳平宽顿时气不打一处,乃恨恨地对其使了个眼色,更无声口语了一道:还不去热水上茶!
赵玉凤点头如捣蒜,但柳平宽已经起身追了过去,赵玉凤只能惶恐地爬起来快步走向灶屋。
时下,段志感也在餐桌的南位落座。而两名军卫则站在段志感的左右,但正身对桌角、按刀架势。
如此一幕,自然令柳平宽心中一虚,乃更将脑袋垂得更深、更加恭敬卑微地快步走回了自己先前所坐的西位。
“将、将军……”柳平宽自是不敢就坐,唯诚惶诚恐地抱着手站在那里。
段志感微微摇头,后淡淡出声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