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强压怒火地俯首拜答:“是,将军。”
杨平尽管持礼坐下,但属实窝火不轻,乃抢过酒侍手里的酒樽便仰头大灌。
见状,段志感不由微微摇头,随后便向柳平宽扬头一示:“讲。”
“是……”柳平宽趴低脑袋,但随后却是一默,这才小心斟酌着说道起来:“此人,此人不知沾染了多少的亡命勾当,当初来临时还带着一柄血剑,但草民当时不明因果,乃见对方落寞凄惨之下便心起善念将其收留,但、但谁知……”
说到这里,柳平宽顿时悲伤心头,乃禁不住啜泣了起来,致使军属沉默、气愤者更是咬牙切齿,尤其是老善人杨平,更是七窍生烟地将酒樽拍放在了筵桌上。
噔!
见杨平如此嫉恨对方,段志感不由默默摇头,随后又转头看向了柳平宽那里。
“呃呃、呃呃……”柳平宽凄楚抹泪,随后又双手趴跪着哭诉道:“我本好意收留对方,却不料此人非但不知图报,反而强迫小女陪酒侍寝!”
说到这里,柳平宽更是悲愤地攥起了双拳,乃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女自是不愿,草民夫妻二人更是怒起反抗!但不敌凌云志狠毒勇武,乃被凌云志当场打昏!而小女……小女柳月,也被对方强行霸取啊……”
柳平宽越说越惨,后来更是忍不住失声痛哭、哀天喊地,这才抹着眼泪哭诉道:“若非如此,草民又怎会在无奈之下将爱女许配给这等衣冠禽兽啊……”
“你他娘的纯放狗屁!”杨平气急败坏、戟指怒目地拍案而起,随后又愤然地躲了躲脚,才咬牙切齿地向段志感揖手大拜道:“段将军!此人满口胡掐!所言之事更是无一属实!还请大将军明鉴!”
时下,一直对柳平宽阴沉相视的钱有也在牙关一咬后,转身向段志感揖手敬拜道:“将军,杨叔父所言极是。”
言及此处,钱有又禁不住阴沉得盯向了柳平宽,乃鄙夷成愤地说道:“钱某自认一生爱财如命、喜攀权结贵,但与此人相比……实在委身嫁青楼,不如老鸨之涎污!”
“唪。”有武官憋不住笑声,致使石崇瑞在一眼侧视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摇头。
“唪。”见二人反应,段志感不由微微一笑,随后便拂袖转手,又拿起酒樽自行斟酒道:“下去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尽都转目看向了柳平宽那里,但柳平宽却不自知,仍旧趴在那里抹眼泪。
酒已倒满,其人未动,段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