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怎不知你有何冤屈当不得讲!非要此时来胡搅蛮缠!”
言及此处,越说越怒的钱有便大手一拍横案,乃转头向外喝喊道:“来人!叉出去!”
“诶——”然,段志感却轻轻抬手一劝,乃令钱有惶恐揖手、侧身拜从。
时下压抑,静得落针可闻,柳平宽亦惶恐到身心颤动,但却咬牙硬撑、攥拳镇定。
见其状,段志感不由微微一笑,随后便端起酒樽往爵杯里倒酒待饮:“阁下有话,但说无妨。”
“是、是……”柳平宽再行趴低,随后便偷眼窥视向段志感那里,但直到对方仰头喝下一爵后,他才惶恐垂目道:“将、将军,在下、草民实有冤屈……”
言辞此处,柳平宽又禁不住偷眼窥望向段志感那里,但见对方只自顾自的轻慢倒酒后,他便小心窥探着对方说道:“但宴中旁人众多,草民忧心人多眼杂,怕是……辱没了名声。”
段志感有些耐人寻味地牵了一丝嘴角,随后便摇头放下了酒樽,乃在举爵作饮时说道:“但说无妨。”
“是……”见对方一口饮尽爵中酒,柳平宽便慌忙垂目趴低,后目光闪烁、小心斟酌着说道:“在下、草民有一赘婿,名叫凌云志。”
此言一出,众乡绅顿时眉头一锁,但段志感却只顾垂目斟酒,不言其他。
感之压抑,柳平宽不由干咽了一口吐沫,乃趴得更低地说道:“此人看似品行端正,实则、实则是山中野匪,逃亡而来……”
闻言,钱有顿时牙关一咬、不可不怒,而杨平更是在咬牙切齿之下怒然地拍案而起,指着柳平宽的鼻子怒骂道:“柳平宽!做人要识好歹!将心比心之下,与人家凌云志相比,你这竖子可谓山野村夫!如今还胆敢在此胡编乱造,看老夫不给你颜色!”
话到最后,杨平只打眼一扫,便目中一凝地操起酒壶砸去,但柳平宽只慌忙侧身便险险躲过。
啪!
酒壶落地倾洒,但柳平宽却趴拜更低,乃向段志感颤声求救:“请将军做主明鉴!”
“狗贼!”杨平气急败坏,就要冲过去给这匹夫教训,但却被段志感抬手劝住:“诶——”
“将军……”杨平慌忙转身揖手,但实在怒火攻心,乃为之咬牙切齿地侧目盯上了柳平宽。
段志感微微摇头罢手,乃怅然坐正道:“杨绅莫要动怒,且听他一言便是。”
“嗤!”杨平咬牙怒斥,随后只恨恨地盯了柳平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