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间扭转战局,以至于现在一听他出声所有人都下意识一激灵。长孙澄风道:“什么?!”
“法华仙尊死时金丹完好,灵力尚在,那只生来妖异的红瞳应当还能用。即便因为死后法力有损,他的右眼也仍然是绝世兵器,‘可以用来打造最完美的机关兵人’。”
徐霜策顿了顿,道:“你弟弟死前,是这么告诉我的。”
长孙澄风胸膛起伏,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瞪着他。应恺探过身来压低声音问:“你不仅杀他,还特地审他了?!”
“……”
“他弟弟临死前还有没有说什么?”
徐霜策仍然不答,向后靠在扶手椅背上,窗外远空而来的风声如轰鸣,拂过他毫无波澜的面孔。
犹如十七年前冰川上刺骨的寒风,也是这样将度开洵濒死的声音刮得断断续续:“你不是……憎恨那个宫徵羽吗?世人都说堂堂沧阳宗主看不起宫院长,他们知道……知道你为了他跑来这万里冰原……知道你私底下是什么面孔吗?!”
长孙世族的二公子当时不过十九岁,五官英俊颇似其兄,但眼底天生有种疯狂、阴鸷的东西,像是被困在囚笼里走投无路而充满戾气的猛兽,总是伺机从人皮下爆发出嗜血的本相。
徐霜策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一手持不奈何剑,鲜血一滴滴从剑尖上落进雪地。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徐霜策。”那少年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俯在雪地里恶毒地喘息道:“你真正的欲望困在那张皮下,永远解脱不了,永远都别想解脱得了……”
风雪将徐霜策的神情淹没在阴影里,良久他右手抬了起来,冲天血光飞溅而起,一颗人头从万仞冰峰飞向了悬崖。
……
堂上人人神色各异,尉迟锐已经不磕花生了,向前探身认真地冲着钜宗问:“就是你干的吧?”
长孙澄风无奈问:“你能别跟这儿添乱了吗?”
应恺向自己身侧那寒气氤氲的冰盘扬了扬下巴,说:“你现在必须想个办法证明你自己,澄风。要么你证明自己无法操纵这段从法华仙尊尸骨内提取出的兵人丝,要么你证明这兵人丝与你弟弟有关……”
长孙澄风愕然道:“应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只能证明我可以操纵自己的兵人丝,可我怎么证明自己操纵不了别人的兵人丝呢?不然我唤它一声,你看它应不应?”
应恺淡淡道:“那我就只能把你请回岱山懲舒宫暂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