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安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可耻的学术骗子——最好是。
“哦,终于轮到他了,那个阿帕奇人。”一阵议论响起,让几乎坐在最后排的麦金托什打起精神,望向礼堂前方的讲台。
“让我们欢迎马哨先生。”主持会议的是史密斯教授。
礼堂里响起并不热烈的掌声,更多的人将精力用于伸长脖子,以便看清走向讲台的印第安人的模样。
遗憾的是,许多人没有看到他们想象中的一些场景,比如一个穿着兽皮衣的野人。
此时的马哨完全是一幅英国绅士的打扮,整洁的黑色礼服,如果不是异于其他与会者的肤色,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这里教书的年轻教师。
“女士们先生们……”马哨刚一开口就闹了笑话。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开场词,但问题是这里似乎没有女士。
这是一场学术会议,而且是相当重要的学术会议,在1848年,女性的身影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
礼堂里传来一些笑声,不过马哨没有在意。
“不久之前,我和我的朋友在论文里提出了‘热力学’这个名字,作为一门新生学科的命名。也许有些人对此感到不以为然,我完全能够理解,毕竟这门学科是如此的稚嫩,就像一个婴儿……”
坐在第一排的法拉第,闻言不禁微笑了一下。毕竟十几年前,在一个类似的场景中,他也是将他在电磁领域的发现比做一个婴儿。
“尽管热力学如婴儿般稚嫩,但我认为,这门学科的诞生是物理学发展的必然,它也必将成长为物理学最重要的分支之一,如同力学、电学。”马哨继续讲述着。
“事实上,热力学的孕育已经持续了许久,特别是最近几十年,随着伦福德伯爵的发现,人们逐渐意识到了热的本质……”
作为一个物理老师,对他来说,站在讲台上讲物理简直是一种本能,就像吃饭喝水。
不一会,他就完全进入状态,滔滔不绝地讲起来,甚至还发作了一下职业习惯。
“看黑板。”在黑板上写下几行公式之后,马哨随手一敲黑板,让台下的教授们面面相觑。
“他好像把我们当成了学生……”
“真是个狂妄的家伙!”一些老教授不禁感到恼火,“没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说实话,我觉得他讲得真好,听完他讲的这些,我完全被他说服了——热力学必然会是物理学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