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罪有应得,你这么做,不就是令其逍遥法外?”女皇反斥道。
“臣再问一句,陛下认为被缉捕的这些人,就是贪污亏空案的主谋?”韩健自问自答道,“这些人,贪污库银一千多万两,但真正进其腰包的不到两成,陛下可知为何?”
女皇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有些事,曦儿他不懂,东王你该很清楚,背后主使之人到底是谁!”
韩健微笑着点头道:“既然陛下知道他是谁,我想陛下不想令他逍遥法外吧?”
韩健说完此话,女皇眉头轻皱,像是在瞪韩健,也好像是在询问韩健。
“东王,你再不直说,吊朕的胃口,朕这就找人来治你的罪。”
“臣不敢吊陛下胃口。”韩健听出来,女皇根本没有治他罪的意思,这么说只是吓唬他让他赶紧实话实说,“陛下,臣认为,将那些犯官治罪,或罢官流放,或斩首示众,均不能令其罪有应得。他们在牢中,为了保护老小妻儿,不敢将幕后主使招供。杀之,幕后主使更无所忌惮。只有将这些犯官从牢里放出来,他们为求自保,必然会想方设法躲避朝廷,试图联络幕后主使。但幕后主使为夜长梦多,必然将没用的棋子弃掉,到时,这些犯官就知道,到底是应该向朝廷坦诚,还是继续与虎谋皮。”
女皇白韩健一眼,好像在说,你小子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这点目的?
“东王,朕与你现在都知那幕后主使是何人,你兜如此大圈子,又有何用?”
韩健一笑道:“陛下说臣兜圈子,陛下何尝不是也在兜圈子?”
“你”女皇这次真的是有些发怒,“这就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
“陛下赎罪,臣只是用一种不太婉转的方式说出一个臣萦绕在心头很久的疑惑而已。”韩健行礼道。
女皇琢磨了一下他这句话,萦绕在心头很久的疑惑?你小子才几岁,就算能看明白事,那也不证明你能“萦绕”很久。
女皇道:“但说无妨。”
“陛下,臣斗胆说陛下兜圈子,就是在想,陛下既然知道这个幕后主使如此危害朝廷,又知道他心怀对陛下不满,罪大恶极。为何却能容忍其这么多年,甚至连查到什么线索,也置之不理,令幕后主使继续逍遥法外?”
韩健话说的很明白,北王对皇位的觊觎,女皇很早就清楚,女皇却一直隐忍不发。
女皇微微眯眼,打量了一下韩健,心说这小子分明是装糊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