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重了。”延宁郡王紧忙道,“老臣外有藩地,每年收得租税不在少数,修缮府邸万万不用内库出银子。老臣能妥善解决。”
“那皇叔先去。有什么困难,只管进宫来对朕说,朕会帮你。”
延宁郡王千恩万谢退出门,等他到门口才想起来韩健还在里面。瞅了眼韩健。韩健好像被女皇留下来问话。他神色有些变化,随即出门外。
韩健回头打量着延宁郡王,见到延宁郡王这副表情。心说这老家伙不会以为女皇留下他是因为要叙“母子情谊”?
“你们也都退下!”女皇突然对在旁侍立的宫女和太监道。
“是!”众宫女太监皆都退出门外。
等人都出去,女皇神色突然一冷。一拍案桌怒道:“东王,你干的好事!”
韩健登时拱手。将身子弓的更低了一些。
“陛下切勿动怒,伤了龙体。”韩健道。
女皇瞪了韩健一眼,好像在发怒,却也带着几分质询地口吻道:“你若体悉朕意,就安省些。你先去延宁郡王府放火,再派人去救火,意欲何为?”
韩健心说,果然身边有细作,把消息完全都告知了女皇。自己什么事都逃不过女皇的法眼。
也许以前,他做点什么无关痛痒的事,女皇最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这次他玩的是纵火,烧的还是跟他平级的延宁郡王府,女皇想不质问他都不行。
“陛下,臣有苦衷。”韩健一脸委屈道。
女皇见到韩健如此模样,白了韩健一眼道:“你不会是说,你跟那些劫囚的乱党还有勾连。或者,劫囚之事本来就是你所为?”
“陛下嗯,明察秋毫。”韩健心说既然瞒不过,那就不瞒了,这种背着人干坏事,坏事又被人事无巨细获悉的感觉很不好。
女皇脸上似乎带着些怒气,道:“你若单单只是派人去放火,无人命损伤,朕最多只是训斥你几句,不会治你的罪。但如今,你却是罔顾国法,公然劫囚,你可知此为何等罪状?”
“陛下息怒。”韩健道,“臣所作一切,都是为社稷所想。”
“为社稷所想?为社稷,就能罔顾国法?”女皇怒视着韩健,却突然有些疑惑道,“东王,那些囚犯本就为你所缉捕,如今你却派人去劫囚,你到底意欲何为?”
韩健反而问道:“臣敢问陛下一句,陛下希望危害社稷者,是罪有应得,还是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