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还诚心诚意地提点了一番:“其实各个大厨们的厨艺难分伯仲,重要的是得放松心态,否则一慌张就容易乱了分寸。大丫头记住了,比赛那日,你只需把赛场当成厨房,你要给客人们做一道菜,其他什么都不用想。”
清溪受教地点点头。
罗荣欺她年幼,忍不住刺探道:“想好做哪道菜了吗?”
罗老爷子眼角的肌肉抽了抽,蠢货,他怎么生了这么个沉不住气的儿子?但骂归骂,罗老爷子也悄悄观察清溪的神色。
清溪一脸惭愧,发愁地道:“没有,我想做父亲做过的,祖母说没有新意,要我自己创一道菜,我毫无头绪。”
这一听就是大实话,罗荣心里一喜,罗老爷子既吃惊清溪要创新菜式的野心,又因为小姑娘的野心放松了下来。清溪有天分,罗老爷子承认,但再有天分,罗老爷子也不信清溪能在短短一年的学厨经历后就能琢磨出一道能胜过他们的菜肴。
“慢慢来,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去找我。”跨出酒楼,罗老爷子笑着让清溪止步。
清溪道谢,然后站在门口,目送父子俩走远。
她回后院不久,顾怀修下了楼。
穿黑衣戴墨镜的男人,闲庭散步般沿着老城小巷徐徐而行,当他走出巷子,远处一辆黑色汽车立即开了过来。
车前座,除了司机,还有一个戴着草帽的中年男人,帽檐压得很低。
“三爷,您看。”
车子开出县城,戴草帽的男人转过身,恭敬地托着一方帕子递给后座。
顾怀修接过,展开帕子,看到一支小小的赤金手镯,应是婴孩佩戴之物,镯子内侧刻了几个小字,但已被人故意划毁了,但依照大体轮廓,勉强能认出一个“溪”字。
“这是罗荣妻弟醉酒,在赌桌上拿出来的,属下斗胆猜测,罗荣妻弟参与了徐家纵火案。”
顾怀修看着这只不知属于三姐妹哪个的小手镯,慢慢收了拳。
“先盯着,不得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