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百姓能承受得起的,一楼的大厅里没什么人,能来这饮宴的多是些王公贵族,官宦人家,谁会选择在一楼吃饭?多是上了二楼雅间,和三五好友举杯品菜,附庸风雅的或许还会当场吟些诗句,得意处便让店家拿来笔墨记于墙上--当然,身份如果不如之前题词的高,那自然是要写低一些的,不过能在这面满是金陵大人物留诗的墙面上留下痕迹,已经是很多官员乐此不疲的事情了。
这样的情结自然也让悦来楼的招牌越发响亮,成为富贵人家的宴会首选,掌柜的自然也得是个极机灵的人物,若是太过势利不小心得罪了貌不惊人的贵人,那悦来楼的生意就难做了。
日头西斜,一行人进了酒楼,领头的三个年轻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旁边站着个青衫书生,悦来楼掌柜只是略微一扫,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那份气质做不了假,身后跟的侍卫看起来也是久经训练鹰视狼顾的好手,这样的人是万万要接待妥当的。
迎上二楼,天字号包间今日是租出去了,好在客人们也没在意,随意点了些招牌菜系,便吹着江风凭栏闲聊,掌柜退了出来,吩咐小厮一定要用心伺候,便准备去后厨催催膳。
才走没两步,就听见天字号包间的客人们响起了一阵大笑,包厢之间虽有隔层,但夏日阳台不设屏风,以便客人赏江景,这笑声和谈话声却是有些一览无余了。
“听说那燕王回去没多久,就犯了疯病?大夏天的裹着个被子一直喊冷...”
“嗨,装疯而已,这么浅显的事,明道兄还看不出来?做个样子给朝廷看罢了。”
“也不尽然...湘王一事尘埃落定,燕王怎能不如惊弓之鸟?湘戾王...我倒是有些好奇,朝廷会给燕王个什么谥号。”
“嘘!小声些,人多耳杂,这事可不好明说。”
“朝廷之意路人皆知,有何不可说?民间如今都在传,那燕王嚣张跋扈,面圣不拜,蓄养私兵,口出狂言,反意昭然若揭,朝廷怕是最近就要动手了,有什么好怕的?”
“倒也是...来,先饮酒,莫说其他!”
“请!”
过道里的掌柜静静听了片刻,有些感叹,这天字号房间里的一群年轻人身份也不简单,他们都这般说,怕是那燕王真是...
他摇摇头,“蹬蹬蹬”下楼去了。
隔壁的包厢里,同样听见了这一番话的朱高炽三人和顾怀一同沉默下来。
刚刚还在骂那些迎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