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上仍有怒容的汉子们怔了怔,一同望了过来。
顾怀的脸有些僵,连连摆手说过誉了过誉了,脚步挪动就想跑路。
这些汉子刚才对官差都敢咬牙切齿,得知了自己才是车马行倒闭的罪魁祸首,那还不找自己拼命?
只可惜还是慢了点,靠过来的汉子们直接把出去的路给堵了。
拿着笔的小吏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色厉内茬:“你们想要干什么?!让开!”
“官老爷,俺们就是起来走走,这也不行?”
领头的汉子身材魁梧,扫了一眼小吏和官差,扯开衣襟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这位书生难道也是官儿?俺们可没见他穿官服。”
整个大院的气氛渐渐有些不对,刚才还嚣张的官差们纷纷闭了嘴,反正这些汉子又不是冲他们来的,而且他们又不认识顾怀。
只有知道顾怀身份不简单的小吏还在坚持:“放肆!就算他不是官,光天化日难道你们敢当着官差的面动手?”
“动手自然是不敢动手的,但俺们就是想问一句,”魁梧汉子死死盯着顾怀,双眼有些血色,“俺们和这位可是有仇怨?大过年的,非要让别人没了出路?”
这下子不只是汉子,好些女子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眼见今天是避不过这场风波了,顾怀阻止了还想开口训斥的小吏:“没错,蒲家车马行摊上案子,是因为我。”
人群出现些骚动,顾怀继续说道:“所以真要说起来,除了那些落案的车马行管事,你们这些伙计没了生计,大过年的要被赶出车马行,确实是我一手造成的。”
魁梧汉子按下想要开口怒骂的其余汉子,冷笑道:“看来贵人的身份也有些不简单?到这车马行来,是要看俺们这些贱民的笑话?”
他缓缓收敛笑意:“俺们是泥胚子,尘土里打滚风雪里讨饭的平民老百姓,但谁要让俺们没了活路,俺们难道还怕豁出条命去?”
“我懂这个道理,所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奚落你们,”顾怀的表情很认真,“车马行倒了,你们没了生路,我可以给你们一条。”
“今天是个谈生意的好日子,不是么?”
......
密密麻麻的人将顾怀围了个严严实实,以中间的桌子为圆心,整个大堂聚集了车马行剩下的百来名汉子。
坐在中央的顾怀端起茶杯掩饰了下自己的紧张,知道今天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