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别的事情,这完全不重要。
无垠海上最大的移动天灾直接找审判官托梦举报城邦里有异端腐化,这事儿够那帮神官寻思到死的,但在寻思到死之前,他们一定会把吃奶的劲儿都怼在那座小教堂上——到时候教堂里藏着什么秘密都得被他们挖出来。
当然,在这番调查过程中,凡娜也可能会因为失乡号的存在而浪费一些精力,但这就是细枝末节的问题了。
最后又想到自己在梦境临近结束时整的活,邓肯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整点薯条?”落在他肩膀上的艾伊注意到这笑容,歪了歪头,“细细切做臊子?”
“你这个语言是愈发支离破碎了,”邓肯眉头一皱,“不过明天早上整点薯条倒是可以,顺便正好教教爱丽丝该怎么做点正常的食物。“
凡娜猛然睁开了眼睛。
房间中没有灯光,只有世界之创苍白清冷的光辉透过窗户酒进卧室中,昏暗的光线下,卧室中的陈设都仿佛披上了一层斑驳的光影。
心脏在剧烈跳动,脑袋里仿佛被塞进了滚烫的铁条,精神力严重损耗和高度紧张带来的钝痛在两个太阳穴之间不断跳动,身上的睡裙已经被汗水浸湿,此刻正冰凉地贴在皮肤上,分外难受。
但这些许不适和那个遭到污染入侵的梦境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凡娜从床上坐了起来,非常谨慎地环视着四周,又慢慢眨了眨眼睛,再把眼睛闭上,缓缓睁开。
每一次,她的心脏都会猛烈跳动两下——她测试着是否真的已经摆脱了那个幽灵船长的“幻影”,却又担心对方的身影下一秒就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直到确认了自己已经摆脱入侵,确认这里就是现实世界,她才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当审判官这么多年,她很少有如此紧张的时候。
凡娜离开了床铺,来到不远处的梳妆台前。
梳妆台完好无损地立在这里,镜子中只有自己的身影。
她在那镜子前站了好几秒钟,仿佛是要确认镜子中的每一丝细节,随后才用力甩甩头,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柄描绘着风暴与海浪符文的小匕首。
手持圣器,划破皮肤,让鲜血浸透符文,随后对风暴女神祈祷。
简短的祷告中,她听到轻柔的海浪声在耳边响起,女神的庇佑一如既往,抚慰着她焦躁不安的心灵。
重新和女神建立联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