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魏曕休了她的借口,丢下衡哥儿在某个继母手下讨生活。
她沉浸在思绪中,金盏、银盏都像过年一样开心,很快就把两床被子铺好了。
“夫人要不要重新梳个头?”金盏意有所指地提议道。
殷蕙只觉得好笑:“不用,你们下去吧,留意前边的动静,三爷回来了记得知会我。”
两个丫鬟喜滋滋地退下了。
殷蕙试着回忆上辈子的今日,一切都很模糊,只记得她一直在前院巴巴地等着魏曕,魏曕呢,他爱干净,回澄心堂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殷蕙当时在场,努力要做个贤妻的她当然主动跟着进去伺候了,魏曕神色淡淡,却也没有反对,紧跟着,她才红着脸解开他的衫子,就被他按在了桌子上。
殷蕙嗤了声。
那时候她可是真真正正才十六岁的小媳妇,情窦初开,脸皮也薄,受的冲击大,记忆自然深刻。
当时她心里可热乎了,觉得魏曕只是脸冷,其实心里也在深深地思念着她,所以才会那么迫不及待,那么热情似火。
如今想来,魏曕想她的身子是真,那是属于男人的本能,与情情爱爱一点关系都没有。
换句话说,在魏曕眼里,她这个妻子就是个暖床的,除了陪他睡觉除了给他生孩子,她的其他方面魏曕都不放在眼里。
这些旧事就不能想,一想就来气。
今日畅远堂的洗三宴殷蕙也跟着忙活了半天,宴席上还要各种应酬,这会儿殷蕙也累了,反正魏曕要在勤政殿逗留小半晌,快黄昏才回来呢,殷蕙便散了发髻,脱了外裳,钻被窝里歇晌了。
魏曕并没有在勤政殿逗留太久。
两个儿子,燕王有话可以问长子,而老三本来就话少,与其在这里戳着浪费时间,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长子去京城带着妻子孩子,啥也没耽误,老三可不一样。
魏曕离开勤政殿后,还要去静好堂给生母请安。
温夫人有很多话想与儿子说,但儿媳因为儿子不在受了一些委屈,温夫人就对儿子道:“娘这边一切都好,你快回去看看阿蕙跟衡哥儿吧。”
魏曕就想到了在畅远堂瞥见的殷氏,穿一件桃红的夹袄,耳边戴着一对儿红玛瑙的坠子,笑靥如花地与长嫂等人说着话。
三个月没见,她好像变了,变得更美更艳。
或是料到他快回来了,所以提前打扮起来了?
年纪在这摆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