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现身堂前,朗声道:“我乃白袍军主将顾倾城,柳叶巷一案不能结”
朱子清见来人是一名身穿青色儒衫的公子哥,不由松了口气,不是那胡言乱语的春草堂大夫,什么瘟疫滋生,以人传人?如果在自己管地内出现瘟疫,自己的官路就算是断了,还好师爷提醒的及时,这杜山一点症状都没有,何来瘟疫。
“你是谁,可有功名在身?快快退去,不要妨碍府台衙门定案”
顾倾城看了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的杜山,沉声道:“我乃随州防军白袍军主将顾倾城,此案为瘟疫传播,不能草草断案”
朱子清眼皮跳了几下,脸色苍白。一个记录的师爷放下笔录,站起道:“放肆,公堂之上岂可满嘴胡话,你说你是白袍主将,可有证明身份之物在身上?再者说了,大越国律,府台乃一州主官,主理政事,边防武官不得插手,就算你是白袍主将也不能插手此案”
顾倾城打量了几眼这位师爷,见他三十上下年龄,师爷春衫,身材瘦小,比顾倾城矮去半头有余,蓄着微须。
朱子清见自己最信任的师爷这样说法,强行将心底的不安驱散,双手一拍案前惊堂木道:“师爷所言在里,来啊,将此人驱出公堂”
顾倾城衣袖盈风,向前一步道:“大越国律,一地之内发生天灾瘟疫,军部可当机实行军管,此地已有瘟疫滋生的现象,我以白袍主将身份接管随州”
围观百姓听得此言,大声哗然。
朱子清更是惊疑交加,连拍三下惊堂木,让百姓安静下来。又向那师爷连使眼色。
师爷走到堂前,指着地上早已昏迷过去的杜山大声道:“妖言惑众,此人怎的没事,你这少年人再这样如此强词夺理,休怪府台大人将你投狱,与那些个春草堂老眼昏花的大夫同罪传谣,乱我随州民心”
顾倾城道:“你们捉拿了大夫?”
师爷得意道:“害怕就快快领罚退去,免得•••••••”
师爷只觉得微微一凉,隐约闻到一股竹子清香,仿佛置身竹间,有清风徐来。有些困意,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好像看见府台朱大人看向自己,满脸不可置信。
朱子清霍然站起,尖叫道:“你••你敢当堂杀人?”
百姓见此变故,均呆立当场。
顾倾城看着师爷身首异处冷冷道:“颠倒是非,为求政绩,欺上瞒下,枉顾百姓安危。该杀”
朱子清双手颤抖指向顾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