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得很清楚,刚才除了他之外,所有的囚犯都没有离开。
这个问题,令和歌子沉默了很久。
她看着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学生打扮的人。
那个人跌坐在地上,一条右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
之前还是意气风发的脸孔,现在只剩下恐惧。
“因为我觉得,你并不是罪恶之花。”
听到这个回答,李维怔住了。
“很奇怪吗,你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名连环杀人犯该有的样子。”
和歌子的语气依旧如此冷漠,但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是这样。
飞来的流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李维看着其他执法者早已冲进了人群中,唯独和歌子所在的六组却迟迟没有动静,不由皱眉:
“你不怕回去之后受到上级责难吗,这应该是你们的任务吧?”
和歌子却答非所问:
“三年前,我认识的一个蠢货也是这样,他的字典里没有对错,只有服从,哪怕这道指令是让他去死。
我不怕死,但我害怕死得毫无价值。”
和歌子极为少见地讽刺一个人。
可是当李维看向她的时候,却从她冷漠的眼神下,读出了悲伤,和隐藏得更深的失望。
是对这一切的失望。
半晌,前方的混乱已经渐渐平息。
“走吧,该过去了。”
正当和歌子准备下达指令时,李维看向了她: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罪恶之花。
我想要找到真正的罪恶之花,将他送上死刑架。”
沉默中,和歌子定定地看着李维的眼睛,片刻后,露出了一抹极其浅淡的笑容:
“需要我帮忙吗?”
……
后续的处理非常迅速。
在绝大多数的抗议者都永远无法再抗议之后,执法者们将那些瑟瑟发抖的幸存者送往医院进行救助。
这次发生在新历2397年6月6日的中央大街抗议事件,后来被人们称为“幼稚抗议”。
回程途中,李维再一次坐上了囚犯的大巴。
而这一次,其余人看向他的眼神除了警惕,还夹杂着一丝羡慕。
这些人身上、衣服上大都带了血,但除了极个别倒霉的,绝大多数人身上都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