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监外面就瞧见冷梅身边跟着的小宫女在外面候着,见他的轿子来了连忙行礼。
“何掌印,冷梅姑姑请您过去一趟。”
“怎么了?”喜乐拦在轿外道,“咱们掌印忙着呐,哪里有空去内城。”
“喜乐,让宫里出来的姑姑说话。”何安喝止了他的行为,“这位姑姑,请讲。”
“掌印您抬举婢子了。”小宫女伶牙俐齿的说。“后日采青姑姑就要嫁给郑献了,是直接把人送到司礼监郑公公住处,回头了再接出宫去。聘礼也下了,嫁妆皇后娘娘也给备下,原本是名正言顺,风风光光的。可采青姑姑这日闹起来了,就是不同意,说如果真让她嫁,她就吊死在司礼监门口。冷梅姑姑说您过往还在坤宁宫当差的时候,跟采青姑姑关系好。请您再过去跟姑姑说说。”
“我上次不是去说了吗,也没什么用。”何安道。
“冷梅姑姑说也死马当活马医,求您再去一趟。”小宫女道。
何安安静了一下道:“你回去跟冷梅姑姑说,咱家今日公务繁忙,真真儿去不了。请她原谅则个。”
他让人拿了十两银子打发了宫女,回来想起来,只觉得头痛,男欢女爱的麻烦的很,也没多想。
第二天事情繁忙,天气炎热。
何安在御马监里没怎么出门,就听下面人说了一嘴,说郑秉笔不是娶正妻,本身就没大办,司礼监侧门张罗了红灯笼挂了起来,大概第二日是要从这里迎了采青进去的。
他跟采青也不过是熟识,算不得什么特别好的关系。况且宫里人谁有心思关心别人的境地,听了两耳朵也过去了。
缺没料得第三日早晨,天刚亮,御马监的门刚开,下面就有人说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喜乐这边去打听了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跟何安道:“师父,出事了。采青姑姑用根粗麻绳吊死在了司礼监门口。”
何安本刚端了碗茶要喝,听了这话,手不由得一松,碗盖哐当就砸在碗上,溅起滚烫的茶水,烫着何安的指尖。
“你说什么?”
“采青姑姑,她吊死了!”喜乐道。
何安脸色白了白,过了会儿,道:“带我去看。”
喜乐安排了个二人轿,抬着他到了司礼监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圈人,都是些太监宫女。采青整个人吊在司礼监房檐地下,在空中飘飘荡荡的,头发披散,双眼凸出,很是可怖。
已有东厂的人拿了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