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宁展颜,旋即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拱手一揖。
“父皇,臣妾已问明,臣妾并无开罪曹贵妃之处,贵妃娘娘贤良淑德,明辨是非又绝非目中生有之人,偏有恶意之徒,冒用她的名义,强行将臣妾带离齐王府又强行将臣妾扣留至湖心亭,引来众多学子围观。”
顿了顿她继续:“此人有败坏曹贵妃形象之嫌,更有挑拨曹贵妃与齐王府不睦之意,其心可诛,还望父皇严惩。”
曹贵妃没想到岳宁会先捧后杀。
更可恶的是,她未与自己直接杠上,也未道出那人的身份,打着哑谜,弄得她即便猜到那人是谁也不敢贸然求情,担心弄巧成拙。
皇帝心知肚明,却装着糊涂。
“齐王妃所言甚是,此人胆大包天,竟敢做出有损爱妃形象之事,还对王妃不敬,此乃大不敬之罪,当诛!”
曹贵妃慌了!
她急得突地站了起来。
“皇上!”
她发现自己的失态,捋了捋垂落肩头的发丝,端了端妆容。
又才道:“皇上,齐王妃还未说那人是谁呢?怎可轻易定大不敬之罪?”
皇帝摆摆手:“爱妃此言差矣,爱妃与齐王妃都乃皇室成员,此人对皇室成员不敬就已犯了大不敬之罪,更何况她还让爱妃的形象受损,罪加一等!”
皇帝体贴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理直气壮继续装糊涂。
曹贵妃气得咬牙,不好驳斥皇帝,转而看向岳宁。
她眸光阴冷,铁青着一张脸,问道:“齐王妃,你说的那位损我形象的人是谁?”
岳宁卖起了关子。
“贵妃娘娘,此人今日不仅刁难了臣妾,还当着众学子的面毁了娘娘的形象,恐会影响到娘娘的声誉,娘娘仁慈,即便想从轻发落怕也难堵悠悠众口。”
岳宁说得玄乎。
曹贵妃听得发憷。
疑惑自问:今日的湖心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继而,她继续追问:“还请齐王妃明示,损本妃形象的那人究竟是谁?”
岳宁巧笑嫣然,打起了太极。
半晌才缓缓开口,语气缓慢。
“贵妃娘娘无需心急,臣妾现在不说,是因为臣妾不知如何说起,担心长篇累牍让人乏累,待臣妾想好精炼开口,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岳宁答非所问,端的是火烧眉毛也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