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白伸出手,随从递给了他一坛酒,还有两只碗。
“喝酒?”
斜着眼睛打量着姜叙白,在郑松眼里,眼前的人完全是一只狐狸,无利不起早,怎么突然来大狱中找他喝酒?
自己都是一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可图的?
将两只碗中倒满了酒,姜叙白席地而坐,将一只碗放进了监牢中。
郑松拍打了一下衣服,走到栏杆前坐了下去,并没有喝那碗酒,而是打量着姜叙白。
“怕我下毒?”
看郑松这个样子,姜叙白露出笑容,说道:“貌似没这个必要吧?”
郑松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死,姜叙白再来下毒,就是多此一举,反而会把自己弄得一身脏。
说着,姜叙白将里面的碗拿起,将里面的酒喝完。
郑松看着姜叙白,仍是一句话不说。
“你养的那条黑狗越来越肥了。”
突然听到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郑松愣了一下,随后眼睛慢慢睁大。
看着郑松的样子,姜叙白又开口道:“我去了一趟铜仁,那条狗还想咬我。”
“你……”
郑松一把抓住牢房大门,盯着姜叙白,嘴唇颤抖:“你答应过我不动苗疆的。”
“放心,苗疆没事。”
听到姜叙白的这一句话,郑松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儿……”
听姜叙白的话,郑松再次一怔,姜叙白继续说了下去。
“她和母亲一起生活,上山采药是唯一的收入来源,虽然生活拮据,可是她有一位很厉害的父亲。”
“带着我游览铜仁,一路上,她都在说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臂力很强,能挽强弓,骑术了得,能驯服烈马……”
“她的父亲很温柔,送给她的纸鸢,女孩儿到现在也舍不得放,只能想念父亲的时候才能拿出来看看……”
“可她的父亲经常不在家,女孩儿只能和病重的母亲相依为命……”
郑松的脸越来越苍白,随着姜叙白的话,他的嘴唇开始颤抖,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爬上了郑松的心头。
难道说,这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
“这个女孩儿叫做郑禾,不知你认不认识她?”
最后一句,姜叙白抬头看向了郑松,仿佛一记重锤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