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军帐之中,姜叙白看着案上的地图。
长泾地形较险,由镇远出发,绝非一日可达,他们按照现在的速度行军,一定会在叛军之前进入长泾。
可是,长泾极难固守,要么像魏章所言,放弃长泾,引诱叛军出击,要么就主动出击,可是狭长的地形很难发挥蜀军的战斗力。
那么,只能用谋略取胜。
于是,姜叙白在距离长泾十五里处扎下军营,这个距离很近,大军就算是爬,一天也能爬到。
这个举动引起了许多人的困惑,如果止步不前,那不是要把长泾拱手相送吗?
魏章走入营中,看到正在查看舆图的姜叙白,拱手问道:“将军,为何于此地扎营?”
抬起头,看了一眼魏章,姜叙白说道:“魏将军来的正好,我有要事相商。”
一边说着,姜叙白将地图挂起。
“将军……”
魏章快步走到姜叙白的面前,微微皱眉道:“为何于十五里处就止步不前?”
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将军,那日大殿之上的那句话犹在耳边。
几日的相处下来,魏章很清楚,此人绝不是不懂军略之人,然而他为何如此做?
一个想法在魏章的心中逐渐显现,缓缓张开口,魏章欲言又止的说道:“莫非……莫非是将军……畏……”
“畏战?”
替魏章将后面的话说完,姜叙白看着魏章,后者抱拳低头闷声道:“将军恕罪。”
站起身,姜叙白对魏章笑说道:“连魏将军都如此认为,那叛军又会如何想呢?”
叛军?和叛军有什么关系?
诧异的抬头看着姜叙白,魏章心中有些疑惑:“如此叛军定会小瞧于将军。”
“要的便是如此,我已命人传出风声,言我惧怕叛军,因此止步不前,又不敢撤退,进退两难之下,就地扎营。”
姜叙白心中很清楚,一个从未有过领军经验的公子,定然会引起叛军心中的轻视,他这一举动,便是添上一把火。
“……”
看着姜叙白,魏章好像是明白了,好像又没有明白。
估算了半晌,魏章这才说道:“将军难道是要引叛军快速进攻长泾吗?”
这是魏章能想到的唯一一种情况。
拿下长泾,叛军便可以威胁到梓潼,这是叛军目前最大的障碍,叛军定会全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