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今日与费彬一战,有何感想?”
王元霸端坐在圈椅之上,面沉似水,而不像平时那样招呼林平之坐下。
“有些讨巧了。”
“江湖险恶,有时兵不厌诈,也无可厚非。凭实力而论,堂堂一战,你有几分把握击败费彬?”
“原先并不知道,交手一番才知道,堂堂正正一战,不过也是五五之数。”
“哼!你的招式精妙,远胜过他,内力虽有不及,差距未必很大,拼尽全力,必可获胜。今日又不是江湖相逢,搏命求生,又何必藏头露尾,行险使诈。”
王元霸目光炯炯,逼视着林平之,林平之有些不自在,口中弱弱说道:
“打赢了就好了,用些手段也不算什么吧?”
你呀……你可知道今日的后果?那费彬今日虽败,却必定不会心服,你虽然赢了镖局,日后却免不了麻烦。”
“我……”
林平之张了张口,只说了一个字就被王元霸给也会呛回去了,压根不给林平之解释的机会。
“你父亲就是太精于算计,喜欢讨巧,而不肯下苦功,虽然眼前得利,却对于实力无益处,从长远看,实力不足,终是落于下乘,不过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流。
你曾对我说,担心青城派来袭,可曾想过为什么?
就算是他余沧海为了夺取你家的辟邪剑谱,他会打什么旗号?自然是为师傅长青子复仇!可即便是长青子剑法不敌落败,即便是长青子心胸狭窄,也不会仅仅因为一败而耿耿于怀,以至于三十六岁溘然长逝?”
林平之垂手肃立,静静恭听,也顺着王元霸的话语思考,说道:
“想必曾祖远图公不仅是打败他,可能带有一些羞辱,甚至折辱太深,让长青子虽然败了,但是也不心服。”
“你终究是个聪明孩子,我也是这样想的。江湖,靠的是实力,也要讲些规矩,当然生死相争,则百无禁忌。”
林平之听完此话,仿佛禅宗顿悟一般,自己家也算是曾经威名赫赫,但远图公自幼为僧,虽然武艺高强,未必人情练达。
接下来祖父辈便是凭着武将官职,以势压人。
到了林震南这一辈则是靠着祖上余威,练达人情。但是把点数都点到了人情练达上了,以至于说道实力,就呵呵了。
“本来还担心你对我评论你的曾祖和父亲有所不满,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那么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