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短,郑太后也很佩服荣烺这种一串门就串一天的本领。
“当然不是了。我看阿衡哥阿弢哥他们练武了。”荣烺说,“现在都在守孝,阿骁舅舅说不能成天在屋里呆着,那就呆废了,指导他们在校场练习拳脚。祖母你真是没见,那真是,啪啪啪啪啪!”
荣烺舞晃着小胳膊小腿的瞎比划两个,跟祖母说,“两个人两个人打的啪啪作响,我看阿衡哥的拳头这么刷的打过去,阿弢哥的拳头这么啪的也打过去,俩头一撞,我手都觉着疼。”
荣烺抖抖手。
“你抖什么手啊?”郑太后不解。
“看着就疼。”荣烺绘声绘色的描绘给祖母听,“阿衡哥的拳头,啪的就给撞散了。哎,别看阿衡哥年纪大一点,他论拳脚真打不过阿弢哥。”
郑太后道,“阿弢自小同他父亲生活在辽北,长在军中,胜过阿衡不足为奇。”
“阿衡哥也这样说。”荣烺说,“本来我打算住下,晚上一起吃烤肉。可又没带铺盖,就回来了。”她还怪遗憾的。
郑太后哭笑不得,“没听说公主不住皇宫住亲戚家的。”
“我听齐师傅丁师傅说,民间走亲戚都会互相住些日子的。阿锦姐不也在咱家住过好几年。”荣烺特会举一反三。
“两码事。你要住在国公府,国公府还得收拾院落,给你准备仆从婢女,岂是短时间能备好的?”郑太后道,“何况,这是在帝都,没听说去住臣子家的。只有君王出巡,偶有不便,下宿臣府。喜欢吃烤肉,待出了孝,宣他们进宫吃就是。”
“这不一样的。”荣烺说,“得到了那个气氛,吃起来才有趣。”
郑太后倒明白荣烺说的意思,朋友几人,畅谈甚兴,寒天雪月,升起热汤热炉,的确是说不出的快意。
荣烺这爱串门以及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脾性也很令久驻辽北的郑骁的意外,郑骁每年往帝都送节礼年礼,都会单独给荣烺备一份。这是因为荣烺养在万寿宫的缘故,不独郑骁如此,但凡来万寿宫孝敬和,都会预备荣烺的东西。
郑骁也听父兄在信中提及姑妈甚爱公主,却不知公主与家族这般亲近。
郑衡道,“以往祖母在世时,公主常来,跟祖母颇能说到一处。”
郑骁是信这话的,他回家那日,见到荣烺流泪。依荣烺的身份年纪,是不会假装,也没必要假装的。
郑骁也不禁对荣烺升起好感,“公主殿下天真良善,更难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