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倒是记大辈子。”丁相佩服他,“你记性真好。”
丁欢说,“我可是班里第二,只是较穆同窗差一线而已。”
丁大人连连保证,“儿子再不说了。”
“与儿子同龄。”
看儿子这般不求上进,丁大人更急了,“状元可就一个!”
丁大人给老爹问的容色一赧,“爹,我说的是这个道理。当初儿子读书寻常,但就因寻常,才一直有奋取之心,只是囿于资质,不能肖父罢了。”
丁相一喜,“今儿选上的?”
丁欢也有些高兴,同祖父说,“这回我被选进蹴鞠队了。”
丁欢说,“干嘛非得考状元,榜眼、探花、传胪也都很好啊,二甲之内不都一样么。”
丁相瞥一眼丁大人拍桌的手,丁大人讪讪,忙把手揣袖子里解释,“爹,我不是对你。”
丁相与孙子道,“人这一辈子是极长的,秋可赏月,夏可观花。读书很重要,赏月观花也一样重要。若一辈子只知为官二字,多么无趣。”
丁大人求饶,“父亲恕我这道学人一遭吧。”
“穆然,穆同窗。”丁欢说。
便是有不如的,多是与一些年长的学子们相比。
丁大人意外至极。
丁相“哼”一声,“别再叫我听到。”
他读书平平,死考活考才勉强考了个举人,好在有个好爹,如今也顺顺当当做到正四品。可他儿子不一样,他儿子是那种天生的读书种子。自小不论什么书,读上三遍,既可默诵。据他爹说,也只较他爹当年差一线罢了。
如今这世上,竟还有比他儿子更出众的同龄人。
这样的儿子,自小到大,在学里从未排过第二。
“多大年纪了?”
丁大人急,“正因人家比你聪明,你才更应用功才是。”
丁大人只得摸摸鼻粱表示,“爹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在心的。”
“你是头悬粱还是锥刺骨了?落榜唉声叹气,考前点灯熬油的玩儿命,那就叫奋取?”丁相道,“齐康比你还小两岁,他在咱家住的时候,你哪天起的比他早,睡的比他晚?”
一时间,丁大人颇是不可置信。
就听他爹道,“我还想,若有人能居你之上,便当是穆然了。”
丁大人忍不住问,“爹,你也知道这个学生?”
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