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妨就交给两个孩子,也学习一二。”
荣晟帝道,“也好,反正这事还有争议,不妨等上一等。”
晚上,姜颖跟荣烺说悄悄话,“我问过我哥了,国子监名声的确不好,监生攀比成风,里头的胥吏也不是什么好的,说要是没钱的,在国子监里头寸步难行。要是有钱的,连平时的大课季考都不来。”
荣烺有管理官学的经验,不禁问,“要是大课季考都不参加,是要被黜落回乡的。”
“花银子就能找人替考。”明明屋里也没旁人,姜颖却是很机密的压低声音,“听说,还有人专门找文章出众的人替考,借此赚国子监的津帖。”
“竟有这样的事?”因为齐尚书管礼部,荣烺对科举很了解,乡试会试的严格程度自不消提,便是县试要有两个保人联名做保才能参加,一旦有舞弊之事,便是天大丑闻。国子监竟有这样的事?姜颖小声说,“听说以前更猖狂,新祭酒上任后,六月季考狠查了一回,打了不少板子,撵走了许多人。都说新祭酒是个厉害人。”
“我看唐祭酒像个老好人。”荣烺说,“温温吞吞的。”
姜颖笑,“这叫真人不露相。在军中,铁塔高的汉子,不一定就勇猛。往往瞧着斯文灵巧的,勇武更胜常人。”
荣烺也笑了,“这也是。”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姜颖道,“唐祭酒刚到任就来了招狠的,国子监出了这样的丑闻,御史台多有参奏,唐祭酒还跟陛下请辞来着。”“这事儿怎么能怪唐祭酒,他也是刚到任。”
“就是啊,这道理都明白。陛下也说不干他的事,唐祭酒就说了,他以后要从严治理国子监,若陛下应允,他就继续当这官。若陛下不允,他就辞官。”
“这父皇怎么可能不允?”荣烺一笑,“唐祭酒怕是以退为进,国子监到这地步,连胥吏都这样奸滑,想脱胎换骨可不容易。”
“我看比官学强不到哪儿去。”姜颖摇头。
荣烺问,“今天楚王妃邀你和阿洋哥去吃酒,楚王府肯定很热闹吧?”姜颖姜洋兄妹今日受邀去楚王府做客。
说到这事,姜颖道,“越王妃一家也到了。楚王妃跟我打听公主来着,我看她的意思,很想请您也过去坐坐,只是她跟您不熟,不敢贸然相邀。”
“你看她那人怎样?”荣烺问。
“就吃这一回酒,她特意邀我跟我哥去,自然样样都周全。”
“这也是。”荣烺皱皱眉,跟姜颖说,“我独不喜孙公府。”楚王妃便是孙氏女。
姜颖道,“那就不去。您是公主,你要给谁而子,那便给。不喜,便不给。何况,这也说不上不给楚王妃而子,公主跟藩王品阶相同,按理,您是皇室公主,比藩王还要尊贵些哪。”
“不是身份的事儿,总觉着别扭。”
“那就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