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不满。不过,听史太傅解释一通,又听今早儿他妹把钟学士教训了一番。荣绵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钟学士已知错了。他那人,迂了些,其实没坏心。殿下也知道,天生一张冷脸,不是对谁,他就天生长的不大和善。说话再冷,兴许内侍官就误会了。”史太傅温声道,“其实,钟学士的意思,公主是内闱贵女,他乃外臣,又不似我等在公主殿下这里任职,即便公主殿下真有相召,他也不敢应的。这是内外有别之理。”
“他不知道太后娘娘把官学的差使交给公主,不然断不能失礼。你看今日,公主一召即至。”毕竟钟学士也是他的师傅之一,荣绵道,“好吧,我会同皇妹说明缘故。皇妹素来通情达理,想来不会太怪罪他。史师傅你也劝劝钟师傅,你带他到皇妹跟前服个软,到底是他失礼在前。”
“是。殿下放心,这只是误会。”
荣绵问,“博义馆那里如何?”
史太傅皱眉,“我平时去的也少。”
荣绵踱至窗前,一树槐荫遮下,清风拂窗而入,就听荣绵道,“想来考一考便知晓。”
树叶在风中轻轻作响,史太傅蹙眉不解,“臣听齐尚书说,是公主听闻官学有些不像样,才要考校官学生。臣看公主平日里并不多理会官学之事。”
荣绵道,“公主是听旁人讲的,说官学管理疏松,有失体面。”
史太傅道,“公主说,大后天便考试,让御史台监考,令臣也一起巡考。”
“那师傅便去看看,您也是科举前辈,虽则官学事小,阿烺那里有不周全的,师傅提点她一二。”
“臣看公主挺周全,考题阅卷都不准翰林院插手,礼部司天下文教,再大的科考都经过。此次必能考出官学真实水准。”
钟学士到博义馆,不待守卫去通知馆主、校书、博士等人,钟学士直接到官学生教室,他站在教室外,不待半刻钟就险气晕。除了坐在前面的几个学子认真听讲,余者不是在底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有一半的座位竟是空的。
另则,钟学士站在窗外,竟看到窗畔一学生翻看不雅之物。
都不必礼部出题来考,这样的学堂能教出什么样的学子,钟学士当即羞愤的脸色一白,心下更是明白,怕官学真如公主所言,有“不像话”之事!
待博义馆馆主带着手下迎出来,钟学士腹中滔天怒火总算有抒发之处,钟学士指着博义馆馆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张文承,你当的好差使!”
大袖一拂,直接往馆主屋里去!
钟学士坐定,没听张馆主一句辩白,吩咐道,“立刻把在堂学生的姓名给我清点出来!我立等!”
张文承没想到并不常来的掌院大人竟然亲自驾临,此刻他心乱如麻,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但此时此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