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错误,后来他还是有机会终止这个错误,但周恪没有,而是放之任之,就弄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她记得周恪看自己时的温暖眼神,也记得他不承认喜欢她时的表情。
守在外面的几个人也都沉默,最后还是惜花先开口:“你为什么要跟娘娘说那些?”
都已经计划好了,皇上也不是娘娘的良人,就让娘娘糊涂到底不行么?
皇上再喜欢娘娘也就只有那样,没了娘娘,皇上还是会有其他妃嫔。
娘娘却只有皇上一个,娘娘那样的性子,面对这样的情境,怎么可能受得了?
“娘娘那样的性子,却还是跟了皇上,这说明娘娘多少还是在意皇上。如今又怀上了皇嗣,趁还来得及的时候,我觉得应该让娘娘知道一些事实,才好作出选择。”浓月并不后悔自己点破。
毕竟关乎娘娘的下半生。
这回娘娘若按计划行事,像皇上那么精明的人知道真相,一定会恨娘娘。
她只是希望在可以有选择的时候,娘娘可以为自己选一条没那么辛苦的路。
当她们再回到顾长安身边伺候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浓月大约也猜到了计划不变,便也不再赘言。
她现在也看不透娘娘的心思。哪怕是娘娘真有那么一点在意皇上,在娘娘的心里还是大局为重吧?
另一边,若惟轩。
唐茵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只觉面目模糊。
周恪的一句话突然让她怀念以前的自己。以前她不会做戏,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可现在她喜欢一个人却要隐忍至此。
“昭仪娘娘可还好?”心语见唐茵坐在菱花镜前默然不语,有点担心。
唐茵紧握双拳,哑声道:“我太过,也太用力。皇上说我以前不是爱哭的女子,今儿个我的眼泪说来就来,只怕皇上也不会喜欢动不动就落泪的女子。”
“主子后来不是收住了么?皇上应该不曾起疑心。往后主子注意些便是,奴婢觉着,倒不是主子多用力,而是皇上护着顾太妃,才会觉着顾太妃做什么事都对,其他人做什么都错。”心语很自然地把过错都推到顾太妃身上。
唐茵苦笑:“是啊,皇上的心都在那个女人身上,无论我哭不或不哭,于皇上而言这就是我的错。但凡让顾太妃不高兴的,都是罪人。”
真要让顾太妃进了后宫,后宫哪里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