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亏,毕竟也是她自己造成了这个误会。
“行了行了,既然皇帝对哀家没意思,那哀家离皇帝远一些就好了。”顾长安懒得再假惺惺关心周恪,决定早点离开。
“你才来,这就想走?有你这么没诚意的来探病么?”周恪冷下眉眼。
刚才说坐一会儿才走,现在居然说走就想走?
顾长安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不是你说不想看到哀家吗?”顾长安火了。
这人怎么那么难伺候?
“朕让你别打朕的主意,但你来探病,不能这么快走了,不然谁都知道你与朕是在作戏,届时真要穿帮,朕也帮不了你。”周恪冷声下令:“给朕坐下!”
顾长安像看怪物一样瞪着周恪。
“哀家是太妃,是你的长辈,你不能对哀家没大没小!”顾长安好声好气提醒。
“闭嘴!”周恪却是不假辞色,又再喝斥一句。
顾长安素来是个脾气大的,她掉头就想走,周恪却扬声道:“你敢现在走出养心殿试试?你若任性妄为,别休怪朕翻脸不认人!”
他知道她的软肋是什么,自然知道要怎么管束她的坏脾气。
顾长安暗暗翻了个白眼。
她很快折回,在周恪平素睡的榻上躺下:“既然皇帝求哀家别走,那哀家就不走,好好陪陪皇帝,花前月下什么的,哀家最在行了。”
周恪竟无言以对。
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比顾太妃更厚脸皮的、更会赖皮的女子。
顾长安倒在榻上,实在无聊,她哀声叹气了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流苏入内的时候,就看到顾长安倒在皇上的榻上,那自在的模样,像是睡在自己的寝宫。
她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迅速低下头,把茶水递到周恪跟前:“皇上龙体违和,政事不如先放一旁,待身子好了再看也未迟。”
周恪轻咳了两声,压低声音:“小声些。”
“是。”流苏眼角的余光看向榻上安睡的顾太妃。
皇上交待她小声点,是怕吵醒顾太妃么?
就在这时,顾太妃娇柔软糯的声音突然响起:“哪里来的小宫女,长得真好看,皇帝可否割爱,把流苏交给哀家管教?”
流苏又惊又怕,忙不迭跪倒在地:“太妃娘娘息怒,奴婢不是有意吵醒太妃娘娘,还请太妃娘娘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