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没有少过。
可当代表着明国最高权柄的天启帝对自己提出问题,询问自己想要以那个消息换取什么的时候。
曾友德犹豫了。
换做赵铁柱周云才两人,没准两人就开始狮子大张口,索要官职财宝了。
可曾友德不一样,曾友德是一个有自己主意,有自己心思的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抛掉皇太极提供的荣华富贵,选择把他从建奴那边弄到的消息卖个好价钱。
看着天启帝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曾友德奋力挣开架着他的两个蒙古人,重重跪在地上。
“陛下,草民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草民只愿为陛下前驱,做陛下马前卒!”
想来想去,曾友德都觉得自己万一说了什么不该的话提了什么不该的要求,都容易人头不保。
中原一直都流传着伴君如伴虎之类的传闻。
更是有着天子喜怒无常等等说法。
加之曾友德是山东人,鲁人最重礼法,君君臣臣这一套算是曾友德骨子里就记得的东西。
面对皇太极这种女真人的时候,曾友德视之为蛮夷,完全不顾礼法,甚至还有些不耻和赵铁柱和周云才真的死心塌地当建奴鹰犬的事情。
可真当面对了中原君王之后,曾友德才发现,自己始终没有脱出自己的囹圄,礼法的约束和束缚,依旧让他面对天启帝的时候,战战兢兢。
非分之想是提都不敢提,甚至于天启帝表现出了想要给与他赏赐的时候,他脱口而出的也不过就是一马前卒而已。
天子,不可欺。
固然朝堂上的大人们把天子当做泥塑木偶肆意操控肆意私下抹黑,可对于小老百姓而言,天子终究是代表着一国的权威。
权重压在了曾友德身上,让曾友德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听着曾友德的话,朱由校嘴角勾起。
“哦?只是当朕的马前卒,就可以了么?”
曾友德咽了咽口水,将头颅重重压在雪地之上,朗声道:“固所愿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一串文绉绉的话,曾友德算是耐着心思才勉强说了出来。
可朱由校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且在这稍待,等明日大兵出军之时,你为马前卒。”
眼见天启帝好像并没有真的相信自己的话,相信皇太极想要谋杀努尔哈赤夺权的事情,曾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