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孙承宗可也是东林出身!
本就不敢妄动的大同军,此时更是战战兢兢。
孙承宗呵呵一笑,高举手中圣旨,大喝道:“此乃陛下圣旨!高第通敌卖国,罪不容恕,故而陛下让老夫重返辽东!”
“执掌山海事物!”
“尔等既然识得老夫,就放下兵器,放弃抵抗!老夫包你们无恙!”
“如何?”
眼看着南北翼城守军齐齐跪地,听着孙承宗那中气十足的咆哮声。
大同军们面面相觑,纷纷放下武器,齐齐跪地长呼道:“见过孙阁老!”
然而,虽然大部分大同来的人马,都选择了服从军令,可依旧有几条身影,屹立原地,没有跪下。
“看来,这几人,就是高第的心腹将官了,放任他们活着,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清就不一定了。”
“如今正适合快刀斩乱麻,用作收心。”
“老师,大概还是心怀仁念。”
“也罢。”
心中念头一转,朱由校盯着城楼之下那几个站着不愿投降的身影,嘴角一挑,招了招手。
又是那个背着一个大包的护龙卫,熟稔的将一杆天启铳递到了朱由校的手中。
接过这把长铳,朱由校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枪杆上的灰尘,低声道:“不让你亲历厮杀,只是让你为朕端茶倒水,传递物件,你心中,可有不忿?”
这个护龙卫原地站定,面具之下的年少面庞,却渗出了冷汗,恭恭敬敬拱手道:“卑下不敢!”
听着这句话,朱由校嘴角一挑,将手中天启铳递了过去,指着城楼下那几个高第死忠的身影,对这提包护龙卫说道:“你于京中,随朕学铳,随龙甲学兵法,自身又有武艺在身,弓马娴熟。”
“城楼之下那几人,替朕,射杀之!”
“如若不出问题,朕,允你上阵杀敌,麟癸,你觉得如何?”
这少年护龙卫,当然就是新城侯张维贤的亲孙子张世泽,当初的年少轻狂,早已在京师中的七日加练,沿途的近二十日赶路中,被磨得差不多了,却始终差了临门一脚。
毕竟张世泽是大明第一武勋家的嫡系,自小娇生惯养,不食人间烟火,虽然也没有去什么仗着自己出身仗势欺人,却也对寻常人,对普通士卒产生不了什么同理心。
而这,也是朱由校不乐意让他去亲临一线杀敌,亦或者跟着护龙卫其它人一同执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