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身家赌在天启帝身上,现在一条道走到黑。
可是当天启帝真的将他的野心彻底说出来之后,张维贤非但不觉得天启帝狂妄无知,张维贤只觉得,天启帝是一个要干大事的上位者!
只是,日本那弹丸小地,据说就是几个岛屿组成的国家,居然有天启帝都记得住的白银?
而且,天启帝更是将日本白银,朝鲜人参,占城稻米,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张维贤清了清嗓子,看了看身后哑口无言的曹文诏等人,心中自得了一下。
“任陛下如何亲信尔等,尔等终究只是大头兵,哪里懂得国家大事?”
“还不是得老夫,来询问陛下的意思?”
朱由校看了看清嗓子的张维贤,挑了挑眉头,笑道:“新城侯有话要说?”
听到天启帝叫自己,张维贤连连点头道:“启禀陛下,老臣有一事不解,大明地大物博,为何还要惦记朝鲜的参和日本的银。”
“完全可以通过寻常的日常贸易,来解决这些需求,何必妄动刀兵,违背祖训呢?”
张维贤很明白天启帝想干嘛,但是张维贤不觉得区区利益,就能让天启帝不顾面子,不顾祖训,去灭大明的友邦近邻。
利益,只不过是用来堵住天下文人集团嘴巴的东西罢了。
张维贤还想知道更深处,天启帝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不义之兵,为人诟病。
会为天启帝,沾上骂名。
朱由校眼带调侃的看了看张维贤,对着愣着的曹文诏几人招了招手说道:“既然新城侯问了,那么你们几个也过来吧。”
“此次辽东之战后,你们但凡立功,也少不得封侯拜将,为国开疆。”
“听听,也无妨。”
封侯拜将!武人奋斗一辈子,不就是追求这些么?可当天启帝的这番话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曹文诏几人,只觉得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从心头涌起。
曹文诏挠了挠头道:“陛下,封候拜将这种事,对我们而言,还是太遥远了,大明名将无数,像是辽东的孙阁老,袁兵备,皮岛的毛平辽,都是能征善战的名将。”
“和他们比起来,我们这些人,还是太年轻了,只能靠着一点血勇之气,去搏命挣功罢了。”
黄得功也应和道:“是极,我们在京营都屡屡遭到上级盘剥,更何况边关的大头兵。”
“出头,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