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张维贤一个。
特别是张维贤是个改革派,革命派,先天立场上就和文人阶层代表的利益集团站在对立面上。
所以只要张维贤在京师中,是不可能让武勋和文人们串联到一起的。
看了看张维贤的老脸,朱由校低声道:“新城侯,你的孙儿在朕身边,就是替代你去为你张家征战沙场,你就好好的待在京师,替朕,稳定后方。”
“朕的新式火器你也见过了天启铳和左轮铳,护龙卫的战力,你也见过了,辽东虽然危险,但是危机不过朝堂。”
“朝堂之上万一出事,朕即使是在辽东大胜,难道朕还能亲自点上我大明子弟兵,来自己造自己的反不成?!”
“魏忠贤,阉人而已!朕在京中,他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九千岁,朕不在京中,你觉得还有多少人,会把他当回事?”
“他的能力不够单人为朕守好家!”
“而信王,虽然是朕的弟弟,但是年龄摆在那,正是年少轻狂时,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怂恿他,让他不经意间,做出祸事来?”
“虽然如今由检暂时没有表现出他少年人自大狂妄的那一面,可是朕,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手中掌握过权力,品尝过权力的滋味,如果没有人往正确的方向去引导,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所以朕当时,才跟信王说,不论什么事情,只要他做不了决定,就多问问你和魏忠贤的看法。”
“在这样的前提下,能够劝住信王,不让信王任性妄为的人,必须是你,还有魏忠贤二人合力,方才有可能做到!”
“新城侯,你懂了么?”
张维贤听着朱由校的一番话,悻悻一笑,双眼却不自主的带着一丝艳羡,看向了曹文诏几人。
天启帝说的,其实张维贤都大致知道,但是张维贤可是见证过万历帝辉煌,也见证过万历帝晚年,萨尔浒之战后大明士气一蹶不振,整个明军,丧失了军心的老人。
张维贤当然也想,亲自去报了萨尔浒的国仇,成为大明平辽的一份子。
这样,他即便是死,也不会没有颜面去九泉之下见万历帝了。
可是很明显,天启帝不会放他去辽东,张维贤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能够随军在这一次出征去辽东。
点了点头,张维贤看着天启帝说道:“陛下,老臣僭越了。”
朱由校看出了张维贤眼中的那一抹失落,挑了挑眉,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