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哪能对朱由校这个自己一手扶立起来的皇帝,没有一丝惧意呢?
虽说有着曾经的情谊在,可是归根结底,那可是如今高高在上的天子,不是曾经那孤苦无依,只能依靠自己的那个少年了!
颤抖着双臂,张维贤推开了面前的殿门,踏入了殿中。
而看着张维贤走进了文华殿后,魏忠贤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朱由检低声道:“信王殿下,陛下,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么?”
朱由检沉默了片刻,回应道:“皇兄有言,京师朝中之事,但有小王不懂的,都可以询问魏公公和东林党文人。”
“两相对照,最终再做下决定。”
“魏公公,不知你可否告诉小王,皇兄所说的朝中东林文人,是何人。”
“满朝东林,又有哪几个,不是满腹蝇营狗苟的?”
听到朱由检的话,魏忠贤颔首道:“启禀信王殿下,具体何人可用,老奴也不知晓,说来可笑,朝堂之中,被老奴杀得,那些有才干的东林全部埋下了头,藏了起来。”
“余者皆唯唯诺诺之徒,虽然老奴知道,他们中有很多,都是装作无能,但是老奴也没能耐,去撬开他们的脑子看看,他们脑子里装的,到底是君臣大义,还是个人义气。”
“老奴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跟信王殿下说东林党人的普遍个性,但是既然殿下问计老奴,老奴当无所不言。”
“老奴自万历朝入宫,眼见着齐楚浙党和东林之间的党争,眼见着东林彻底将齐楚浙党逐出朝堂,老奴对东林党人的看法,应当算是朝野内外,看的相对比较透彻的。”
“在老奴看来,比起国家大义,君臣大义而言,东林党人更为注重自身利益。”
“为了自身的官位、品秩、以及他们的党内地位,他们可以将大义抛之脑后。”
“对于不同党派的人,他们会不遗余力的打击,甚至动用各种谣言、以及暗中的小手段去将他们之外的党派打成邪党,让天下人唾弃。”
“老奴只是收容了齐楚浙党的残余作为幕僚,就被东林称之为阉党,可见一斑。”
“甚至于说,只要和他们政见不同,而且身居高位,他们就会疯狂的攻击,甚至于还喜欢拉拢老奴的人,去为他们办事。”
听着魏忠贤这一口气说的话,朱由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左右扫视了一眼,凑到魏忠贤身边低声道:“魏公公,不知东林那边,是否有拉拢过你,说要换个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