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袁可立,区区一介文人,居然活生生给辽南这块肉,从建奴的口中,夺了下来!
加上袁可立是一个中立党,既不属于阉党,也不属于东林,更不属于齐楚浙党,所以即便是袁可立两面不讨好,在朝野之中屡屡遭到阉党和东林的集体攻击。
可是在民间,袁可立的名声,却完全不受朝野上的影响,诡异的极为良好,被树立成了一个有能力的清官典型。
朱由检即便是极少关注朝堂,却也听说过袁可立的事迹,听着魏忠贤这一番话,朱由检不由讶异,自己的哥哥,心思居然能够这般绵长,居然从数年之前,就开始为今日之事布局。
“不是,魏公公,信王殿下,你俩在说些什么?为啥我老张完全听不懂?”
张维贤终究是个武人,而且还是一直以五大三粗没有心机的形象示人的,所以按捺不住的张维贤,立马就强装了一幅蒙圈的样子,挤进了朱由检和魏忠贤的话圈之中。
看了一眼张维贤,朱由检低声说道:“英国公,陛下让小王出来之后唤你进去,小王道歉心急,一时忘了这茬。”
“还请英国公快些入殿,小王在此等候,皇兄出征之后,京师的安稳,系于英国公之身,朝野安稳,系于小王和魏公公之身,皇兄但有吩咐,我等三人需勠力同心,不可轻举妄动。”
听着朱由检的话,本就懵逼的张维贤更加懵逼了,怎么着这个小伙子进了一趟文华殿,出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之前一路上同行过来之时,三句话离不开拉拢,五句话离不开皇帝昏聩的信王殿下,怎么着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皇帝的簇拥了一般?
摇了摇头,张维贤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甭管咋样,现在自己算是在场几人中,唯一一个不明情况的,该跟自己当初亲自背到文华殿的陛下,见上一面了。
这么多年来,因为当初移宫案的事儿,张维贤担心天启帝看到自己就会想到这个尴尬的事情,加上天启帝放任魏忠贤擅权,乱政,动不动就杀人。
所以张维贤极少在天启帝面前露脸,但是今天,张维贤清楚,自己不露脸已经不行了!
不久之前,自己分明看到了,那在外传言已经被处死的成国公朱纯臣,穿上了皇帝护卫的衣服,戴上了皇帝护卫的面具,隐去了自己的本身面貌和荣耀,本本分分的当着皇帝的侍卫。
要知道,朱纯臣那老梆子,可是大明京圈公认的八面玲珑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