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朱由检居然又能迅速的恢复到这幅天塌不惊的样子。
看了看朱由检,朱由校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声道:“既然皇弟你知道朕召你入京是何事,且告知朕,你打算如何监国,如何执政?”
论演戏,二世为人的朱由校,比起这区区十四岁,只是被东林士子残害洗脑的朱由检,可要强得多。
眼中的杀意,话语中的凛冽,无不比朱由校那装模作样的强硬语气要自然的多。
果然,看到朱由校拂袖,转身走向龙椅的那一刹那,刚鼓起勇气,故作强硬起来的朱由检,又一下心慌了。
四下无人,只见朱由检一把扯住了朱由校的衣袖,讷讷道:“大哥,臣弟知错了。”
“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
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听着朱由检那哽咽的话语,朱由校脚步一停,面带笑意转头说道:“怎么了?皇弟,这就沉不住气了?你的先生们,没有教过你,身为帝王,要喜怒不形于色么?”
朱由校的话,如同利刃一般,扎进了朱由检的心头,朱由检神色一怔,脸色顿时变白了起来。
的确在这一次来京师之前,朱由检的老师、幕僚们跟朱由检有提到过,天子这次亲征辽东,面对如狼似虎的辽东女真,十有八九会大败。
往好了想,天启帝能够狼狈的逃回北京,往坏了想,战死沙场的天启帝还能称得上一句壮烈,可万一又是一出土木堡,那么大明危矣!
所以不论如何,信王爷,都得做好一个继任,火线登基的准备,而作为一个帝王,帝王气度,帝王风范,现在养成是来不及了,但是最基础的喜怒不形于色,信王还是得必须学会的。
可是这些事情,也就是暗中说说提提罢了,谁敢真在天启帝尚且安健,人在京师的时候提起?
自己的皇兄,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些消息的?
难道,真的就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的伪装么?
朱由检心乱如麻,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又如何能瞒住两世为人,精通心理学,微表情观察的朱由校?
“由检,哥哥知道,这些年,哥哥和你生疏了,的确也往来的少,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明朝的规矩上的。”
“哥哥,也需要稳定朝政,稳定朝纲,所以也就没那么多时间,和由检你去走动往来。”
“哥哥坐上了天子位,眼中,天下即是哥哥的家,这也是皇爷爷教授给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