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阁开的最大,殷正茂估计也是最惨的那个,”顾怀啧啧有声,“贪了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殷正茂当初从地方和军队刮的钱,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柳莹笑眯眯的看着顾怀,心想公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平时在外面的时候,总是冷冷的,和亲近的人待在一起,就很温柔很温和,一点没有架子,可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些腹黑有些像个小孩子,公子好可爱呀...
等等,公子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柳莹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头发,心想也不知道公子闻没闻出来自己用了公子说最好闻的那款香水。
“...到时候就让那些人出京,散开,长安虽然大,但做这种生意的铺子也就那么多,而那些达官贵人,选几个坑就差不多了,事儿真闹大,保不定会起什么风波,”顾怀自然是没注意小姑娘换了香水,他喝了口茶,“至于那些淘换来的宝物,就交给清姑娘,让商号带到凉州去,转手一卖,钱就用在商号和凉州百姓身上,有了这门路,以后就不缺钱了。”
说了半晌,顾怀才发现柳莹有些走神,他伸出手在柳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柳莹回过神,突然问道:“公子,公子的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呀?”
听到这个问题,顾怀突然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放下茶杯,突然想起了好些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
借着月光,他脸上浮现些回忆的神色:
“父王...算是个好人,从有记忆开始,父王的心事就很重,他总是在担心很多东西,既担心凉州的百姓们吃不饱,又担心大魏的国势低迷,那时候他总是跟我说,怀儿,我们太祖一脉,世受国恩,既然做了这个王爷,那么就要为大魏做些事情,不能变成那种鱼肉百姓,为祸封地的人。”
柳莹点了点头:“难怪公子这么节俭呢,从来都不攒钱,还做了那么多事情,原来都是老王爷教的。”
“我不算什么节俭,小时候也一掷千金过,”顾怀笑了笑,“拿了王府的钱,挥霍了好些天,给父王发现了好一顿打,从那之后就觉得花钱没什么意思了。”
他的笑意收敛了些:“可惜,好人都是不长命的,父王身子从我有记忆起就很差了,我开慧那几年父王已经快挺不下去了,可他还是每年都要露两次面,督促农耕,惩治不法官吏,后来就撒手人寰了,事到如今,估计还有不少凉州百姓念着父王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