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能撑多久?他不知道那些道士是个什么货色,自己难道不知道吗?长生都是狗屁,陛下估计哪一天打坐打着打着就得翘辫子。
还梦中寻仙呢,梦中见阎王还差不多。
表情无悲无喜,何洪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行宫中走着,见了他的人纷纷停下行礼,那恭敬的态度跟见了魏皇也没多大区别。
人生...寂寞啊。
......
不同于何洪的自我陶醉,回了王府的顾怀坐在椅子上,用热毛巾敷了把脸,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
落下帷幕了,这半年的努力。
看起来自己还是得到了不少东西,接下来就该考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对于将来,计划被打乱后顾怀现在只有一点模糊的想法,既然不想再落入这番境地,无非也就一个办法。
兵权。
有兵才有底气,才能像在凉州那样,虽然不至于看谁不爽就干谁,但起码自己做事不用瞻前顾后。
那么问题来了,唯一的亲卫都交了出去,现在的自己可以算是一穷二白,兵权...从哪儿来?
也就只有两个地方了。
一是对着蒙古的凉州,自己的基本盘,二是...
正想着,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正堂里。
听见脚步声的顾怀取下毛巾,眉眼间的疲惫少了些,抬眼望去发现是柳清。
自从那晚上聊天有些不愉快之后,顾怀都一直在避着柳清。
说实在的,自己干的事确实有些...不太好说,
也难怪那天柳清会生出这种疑虑了,觉得自己再杀下去怕不是要出事。
不对,现在不已经出事了吗?百官和自己站到了对立面,何洪把自己撇开到一边。
这么说起来,还是自己那两天有些急躁,气性大了些。
他有些讪讪的开口:“清姑娘...来了啊。”
有些郁郁的柳清这才看到坐在正堂的顾怀,她抿了抿嘴唇:“公子。”
她缓缓站定,修长的手指绞着,微微低着头,想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怀放下毛巾,坐姿笔直,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大堂的气氛就这么沉默下来,除了偶尔有风拂动柳清的裙摆,便再无其他声音。
做了个深呼吸,顾怀开口:“清姑娘,我...”
没想到柳清也同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