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眼中的惊恐褪去了一些,他做的那些动作,多少还是起了些作用。
可顾怀又拿起了第三张纸:“这是你夫人娘家财产的调查,很巧,你的小舅子...今年看来发了不小的财。”
晁景福的眼睛猛然瞪大。
“对了,还有这张,”顾怀笑了笑,又拿起一张纸,“是一个商人的财产,名字不知道你熟不熟,叫郭凯复。”
晁景福的身子抖了抖,差点吓得直接翻白眼。
顾怀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名字?
自己为了销毁证据,足足布置了好几层!先是转移了所有财产,销毁了所有记录,然后是用自己小舅子做掩护,给了他不少钱。
就算顾怀查到他小舅子,那些钱也不够判的!最后只能是个草草了事。
可顾怀怎么可能查到这个名字?这个他多年以来只在暗线联络的地方巨商!
“不要问孤为什么,孤不会告诉你,”顾怀低下头,继续看着那些纸,“孤现在只问你,愿不愿意认罪,愿不愿意供出祝文,如果你点头,孤保你家人平安。”
“松开他的嘴。”
一个锦衣卫上前取出晁景福嘴里塞的破布,大概是过于惊恐,晁景福还干呕了两声,待到缓过来,他急急开口:“王爷,放下官一马!不管王爷查到了什么,只要下官不承认,王爷也是没办法的!但只要王爷放了下官,下官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王爷!”
“孤不喜欢做交易,因为交易做多了,总让孤感觉自己变了个人,”顾怀站起身,“你不说,没关系,你干了那么多贪赃枉法的事情,祸害了那么多地方,大魏上下的工程你亏空了多少你心里也有数,孤不止要和你算凉州的账,还得算算以前的账。”
他转身走出昭狱:“让他开口。”
卓兴怀恭敬点头,待到顾怀身影消失,才似笑非笑的回头看向不断嘶喊的晁景福。
他拍了拍手,一个已经失业近二十年的行刑师傅,走了进来。
这可是锦衣卫花大价钱请的,退隐已经好多年了,就这门手艺,保证让晁景福欲仙欲死。
老师傅放下小匣子,看着被锦衣卫剥的赤身裸体的晁景福,脸上毫无表情,像看牲口一般上前试了试皮肤的松弛程度,这才不紧不慢的打开匣子,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刀,向着晁景福淡淡的道:“这位老爷,小老儿今天送老爷上路,手艺荒废了许多年,若是有什么差池,还请老爷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