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们到了临洮,龚知府连开了三天宴席,之后的事草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后来龚知府就让草民做簿子,记下了那些入库的...赈灾粮款到底去了哪儿。”
越子真微微点头:“来人,取证物!”
那本顾怀从凉州到来的账簿被放在了三司长官的桌案上,越子真和其余两人谦让了一番,这才打开账簿,细细看了一遍。
只扫了几眼,他的脸色就变得凝重无比,他看向陈夫子:“这上面的记载,可属实?”
“绝无错漏,”陈夫子头都不敢抬:“都是草民一笔一笔亲手记下的。”
他不敢去看那本账簿,不敢去看曾经被龚文信拿着和自己描述的未来,他害怕只要一抬头,勇气就会不见了。
没人比他清楚那上面到底记了些什么,没人比他知道...顾怀那一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话听起来寒意有多大。
越子真叹了口气,看向陪审的其余两司长官:“若是此物记载属实,那么凉州赈灾...确实有贪腐一说。”
听见这话,两司长官反应各不相同,大理寺卿若有所思,而刑部尚书脸色则是沉了下来。
他看向台下祝文:“所以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这本账簿如何定义?这里是长安不是凉州,这本账簿上记的东西,谁能说一定是真的?就算这人说的是真的,龚文信之前确实有贪腐之举,难道凭一个只有秀才功名的人的话语,还有一本账簿就可以确定赈灾官员贪腐?”
众人纷纷点头,是了,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人说了什么,账簿记了什么,而是...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凉州的案子已经过去了,朝廷审案不能只靠一点可疑就确定罪名,更何况是个尚书?就算顾怀把这人证物证拿了出来,要到凉州确认,一来一回得花上多少时间?而且凉州官场给顾怀收拾得那叫一个干净,该怎么查证?
连祝文的嘴角都勾起一丝笑意,没错,这就是他笃定顾怀拿他没办法的原因,当初在凉州不动手,如今在长安想给他定罪,却是难了。
越子真犹豫了下,开口缓解了这种尴尬:“赈灾贪腐若是为真,便是石破天惊的大事,这种事情不可等闲视之,但凡有风吹草动,就值得查了,而且靖王爷不也说了么?若是最后水落石出,祝尚书并无贪腐之举,靖王爷自然会有个交代。”
一旁的大理寺卿连连点头,也出声赞同:“靖王爷肃清凉州官场,又亲自弹劾赈灾贪腐一案,此乃拳拳报国之心,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