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算起个新宅子。
陈夫子的家在永登旁的小镇上,作为从临洮见过大世面回了乡下的人家,那资历可就跟当地的举人老爷没啥区别了,于是家人纷纷决定,起个全镇子最大的宅子!
钱不是问题,俺家老爷不差钱!
于是灾后的镇子不少青壮都来讨生活了,陈夫子家也不推辞,本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心思,让镇上百姓打打零工,管饭不说,还发报酬。
于是来的人越来越多,闹到后面新宅子才起了个院墙,就被人堵着要接济一把,陈夫子的大儿子气不过,干脆就报了官。
这下子好了,官来了倒是把百姓轰走了,可一看陈夫子家的宅子,就觉得有问题,你家哪儿来这么多钱?
敲了一笔之后,小吏们本来准备象征性的查一查,可之前陈夫子的儿子们把不住嘴的后果就出来了--官府查到陈夫子居然是凉州闻名传首警示的龚文信的幕僚师爷!
当时的顾怀刚刚对凉州官场挥下屠刀,官吏们吓得提到靖王爷的名字就打哆嗦,眼看这陈夫子还跟龚文信扯上了关系,二话没说就报了锦衣卫。
得,锦衣卫一来,陈夫子的好日子就算是到头了,这下子噩梦也不用做了,直接被抓到了临洮。
大概是知道自己下场好不到哪儿去,为了给家人一条活路,陈夫子交代的很痛快,审出了大料的锦衣卫立马报给顾怀,顾怀亲自赶到再审,于是陈夫子就给铁笼关了两月一路押到了京城。
自己英明一世,更是早早嗅到了危险,怎么还是落了这么个下场?
想到这些,陈夫子就不禁老泪横流,只觉得当初还不如和龚文信一起死了算了,还不会连累永登旁边的亲人,也能一报龚文信知遇之恩。
蹲在铁笼远处的柳莹看到陈夫子一脸的如丧考妣,有些不耐烦了:“一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贪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哭?”
“姑娘说的是,都是鬼迷了心窍哇!”陈夫子抓住铁笼的栅栏:“姑娘能不能向王爷求求情?在下倒是有听那些那些锦衣卫闲聊,姑娘和王爷关系非比寻常,在下垂垂老矣,只要能为王爷派上用场,在所不辞!只求王爷饶在下一命!”
柳莹有些不好意思:“哪个锦衣卫在背后这么嚼舌根?本姑娘和公子...和公子才没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呢!”
她托着下巴:“不过你放心,短时间公子肯定不会送你上刑场的,留着你肯定有用。”
陈夫子呆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