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和孤走得近了被这些官儿孤立?”
“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范泓赶紧跟上,一身正气,“下官是怎么当上这个右都御史的,别人不清楚,下官自己难道还不明白?全是靠王爷提携,若是今日碍于同僚眼光就对王爷敬而远之,下官岂不是变成了以前最讨厌的人?”
顾怀没有说话,深深的看了范泓一眼,然后继续认真的下着楼梯。
范泓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是真的觉得自己对其有恩,所以愿意关心愿意依附,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觉得自己有些后手,现在来两边下注?
顾怀拿不太准,若是单论以前的印象,范泓应该是前者,可一想到官场这个大染缸,而且范泓已经和自己脱节了几个月,还一直在何洪手下办事,顾怀就觉得怕是后者。
也难怪顾怀这个时候会这么想,离开了凉州再次来到长安,顾怀对官员的警惕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自从握过了兵权,顾怀就对兵权起了深深的迷恋,对比起各怀心思的官员,只有兵权才能让人安心。
眼看顾怀没有说话,范泓继续凑上来:“王爷诶,这次弹劾,殊为不智啊!那毕竟是堂堂尚书,岂是这么点证据能扳倒的?眼下三堂会审,就更重证据了,王爷可有准备?”
顾怀瞥了一眼范泓,这老小子果然是来打听来了?
他脸色不变:“准备?凉州死了那么多人,赈灾银两不翼而飞,需要什么准备?孤又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弹劾祝尚书,而是为了凉州的百姓和一个公道,若是只为私欲,孤弹劾祝尚书干嘛?和他一起分钱不更好?”
这话的声音有些大,旁边的几个官员隐隐听见,看向顾怀的眼光除了像在看智障,还多了几丝...钦佩?
他们纷纷在内心感叹,靖王虽然是真的傻,但这话说得真的是一身正气啊。
难道靖王爷真是那种大公无私一心为民的藩王?
可一想到朝堂上顾怀的表现,还有自从顾怀入京后的种种事情,这些官员立马摇了摇头。
靖王没点小心思?鬼都不信,虽然靖王做的那些事情看起来无比莽撞,可哪件事情吃过亏?更别提这次出京平叛了,这么年轻从来没接触过兵权的藩王,愣是把事办的漂漂亮亮,朝堂百官还以为这事会持续很久,结果两月不到别个就送了报喜的文书来,剩下的时间全在抓贪官。
这样的靖王能是个蠢人?蒙谁呢。
几个官员纷纷走远了些,原本竖起耳朵的官员也忍着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