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门,路面变得平坦,马车的颠簸小了很多,顾怀默默的算着距离,等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便下了马车直奔司礼监。
送信的人到得早,所以今儿何公公早就在司礼监等着了,见到顾怀前来,何公公的脸上露出些笑容:“王爷,几月不见,风姿依旧啊!可惜这时间太早了些,没办法备些酒给王爷接风洗尘。”
眼见何洪行礼,顾怀可不敢托大,接下来的事情还得靠这个死太监,他拱手还礼,然后直起身子,大笑两声:“何公公,孤巡视地方,对何公公可是想念的紧啊!昨日到的晚了些,才没进宫拜访公公,这不,今日一早就来了。”
眼见顾怀没有什么改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客气,何洪的笑容真挚了几分,身上的大红蟒袍和顾怀的藩王盘龙服相映成趣,他引着顾怀落座,闲聊了几句,这才开口:“王爷一早就遣人送了信,说是有事要和咱家相商,不知是什么事情?眼下卢阁老还没入宫...”
“孤今日前来,乃是特地为公公分忧的,卢阁老那里,公公说一声就行了,这件事情可对公公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何洪的脸色多了些触动,要知道顾怀以往说这句话,接下来的话可真是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别的不说,要不是顾怀,他还不会狠狠心把控朝堂,也不会让顾怀出京镇抚凉州,可现在看看,顾怀当初说的话不都一一应验了吗?
所以他对顾怀的话是真有些期待,不知道顾怀又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眼见何洪竖着耳朵等着,顾怀没有像以前一样搞什么标题党一类的操作,因为他知道何洪现在算是半个掌权者,掌权者最烦别人打哑谜。
对于不能更进一步,却渴望更加扩大根基的何洪来说,自己的提议...他应该不能拒绝。
所以顾怀直截了当的开口:“公公,凉州赈灾一案,出了贪腐的事情!”
一说这话,何洪的脸色就奇怪了起来,贪腐?王爷你怕是不知道,祝文祝尚书回了京之后说了些什么吧?
他干笑了两声:“这个...祝尚书回京也说过不少,是说凉州官场赈灾时有些贪腐举动,而且对王爷肃清凉州官场的动作有些微词...不过王爷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为何旧事重提?”
其实听说了祝文说的那些话,何洪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满的,地方反贪反腐,动作太大了也不是好事,更何况是顾怀这样,直接把凉州官场薅了一遍?听祝文说顾怀抄家就不知抄了多少,京中官员听了顾怀那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