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走到包厢门口停下,单膝跪下:“王爷!”
顾怀的眼神里透露出满意,白和同总算是没让他失望。
就算锦衣卫不来,顾怀也有信心今天的事能收场,但之后要办的事情,可能就会有点波折。
可白和同还是来了,带着锦衣卫来了,顾怀这才卸下了心中的大石头,畅快了起来。
是真的畅快,以前做事情总是畏手畏脚,手里没有一点权力,而现在呢?刚回长安他就敢大闹一场,因为他算是看明白了,只有握权,不断的握权!才没人敢敢动他,不然谁都能上来踩一踩,这个藩王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收拾了凉州官场,收拾了平凉,到了长安,他还要大闹一场!
只有不断的向上爬,爬到连魏皇走出行宫都拿他没有办法,才算是成功的立足了。
世道这么乱,百姓那么苦,官场这么浑浊,天下这么起波澜,照着以前的思路,多少年才能真正自由的活下去?眼前的二皇子就不可能等他那么多年。
狠狠的吐了口浊气,顾怀直起身子:“不是要比人多么?现在孤的人来了,能不能讲讲道理?”
看着包厢外面锦衣卫们明晃晃的刀尖,地上的纨绔们心惊肉跳,而二皇子的狰狞怨毒慢慢退去,最后只剩面无表情。
他知道今天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再和顾怀在这里针锋相对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切都得在朝堂上见胜负,得罪了半个长安权贵的顾怀,注定会倒霉。
他不再多言,冷哼一声,就想去扶那些地上的纨绔。
顾怀却伸手阻止了他:“别扶,和你的账算完了,孤要和他们算算。”
他笑了笑:“现在能讲道理了么?”
二皇子也直起身子:“有完没完,顾怀,你今天在这里发疯,知不知道事后会有多大的麻烦?”
“也不是猜不到,”顾怀揉了揉脸,“大概就是地上这帮废物的老爹会一起来寻仇?”
“让他们走,还能留些情面。”
“情面?孤要情面做什么,”顾怀的脸色很认真,“真说到底,这件事情闹到陛下那儿去,孤也不怕。”
“陈小公爷进包厢干的事情,你们说没有证据,可凭什么你们说的算证据,孤说的就不算?”
他两手一摊:“难道孤会无缘无故诬陷陈小公爷?”
“这些话不用和本王说,顾怀,”二皇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