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维护戚敏学的官员们争辩,只是垂手站立着。
徐子允终于开口了:“辛大人的折子上列举了三年以来戚大人京察中收受的贿赂,以及对应的官员升迁贬谪记录,戚大人可有话说?”
戚敏学猛的抬起头:“下官从未做过这般事!”
“成平五年,永平建乐洪涝,建乐县令考评上佳,京察后你纳了两门妾,俱是建乐人。”
“成平四年,京察后你家中祠堂大修,地方宴席一摆三日,成为吏部谈资,纷纷称你不忘乡里。”
“又是成平五年,京察后长安城门意迟巷三间铺子转手到你夫人名下,日进斗金。”
“成平六年...”
一桩桩一件件,徐子允照着折子念了出来,戚敏学的脸色越发发白。
他极力辩解:“下官家中乃地方富庶大户,下官原配夫人家中也颇有些财力,这些财物清清白白,不是下官索贿所得!”
徐子允颔首点头,确实,这些事情太过捕风捉影,没有写明具体是否是有人送礼,只是记录了每年京察之后戚敏学家中财力变化而已。
他看向辛嘉祥:“戚大人三品大员,又是地方富户,家中有些闲财完全说得过去,辛大人折子上只记了京察前后,不足以证明戚大人京察索贿。”
辛嘉祥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旁边却响起了一道声音。
那道声音以前经常在朝堂上响起,最近却一直没有出现,此刻听起来云淡风轻,却让徐子允的脸色和戚敏学的心一同沉了下去。
站在文官之首的卢何淡淡开了口:“没办法证明收了钱,那又怎么证明没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