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次我进京也是你来宣的旨吧,舟车劳顿辛苦了。”
司礼监陈乐陈公公捏了捏袖子里的红包,可不是什么零碎银子,而是薄薄的银票,脸上的笑容也就越发热情起来:
“可不敢让王爷说辛苦,都是咱家该做的;上次宣旨确实也是咱家,这一晃都六七年了,王爷可真是更器宇轩昂了。”
“公公何时出发的?”
“回王爷的话,二月中下的旨意,咱家可不敢耽搁,立马就上路了,接下来还得回京城复旨呢。”
“这千余里路,公公也不容易。”
“唉,刚出京城那会儿还挺欢快的,总在宫里呆着,偶尔出来走走也还轻松。就是入了平凉府后就有些不适应北地的气候了,尤其后半程路旁全是灾民在南下,让人触目惊心。”
顾怀和陈乐聊了会儿灾情,又打听了些京城事宜,陈乐便起身告辞,顾怀自己可以慢慢收拾去京城,他们传完旨却是要赶快回旨的,又得是千里奔波。
果然哪怕同在司礼监,太监和太监也是有差别的,爬的高,成为秉笔太监,就如同如今的何洪何公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不同意赈灾阁老们也没办法。
运气差不得皇帝欢心,也就做个传旨太监或者管管京城仪仗,要么动辄天南地北到处跑,要么守着库房里的天子仪仗闲的打苍蝇。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北魏的宦官系统了。
司礼监和御马监,北魏宦官们的终极梦想,一个管奏疏仪仗,一个掌京营兵马虎符,堪称太监们的两大深造衙门。
不同于南乾太监给三省相公们压得喘不过气,北魏的太监前途可是很远大的,如果运气好或者门路广被分到了司礼监和御马监,爬的高点就能轻轻松松盖过士子们的十年寒窗苦读。
北魏以武开国,实权武将比比皆是,而武将们是个什么德性?动不动就拔刀子的货色,大字不识一个,太祖又不喜欢文臣,于是到了太宗皇帝就不得不大力提拔文臣,收拢兵权。
而官僚士大夫也不是什么等闲角色,大概是太宗对他们太容忍了,还下过“刑不上大夫”,“御史参谏无罪”等规定,于是就发展到了后来的皇帝做什么他们都管,还动不动就搞死谏那一出。
这下子武将是给按下去了,上来了一批更麻烦的。
就在这种权力的擂台上,皇帝看见了旁边从小伺候他到大的太监,于是把他也叫上了擂台。
魏国的权力舞台就此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