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一切听凭两位将军吩咐。”
李傕看了一眼膀大腰圆的樊稠、樊熙父子俩,又看了一眼略显瘦弱的李利,最终还是点了头:
“两个小辈年轻气盛,有劳公伟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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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各怀鬼胎的朝廷兵马抵达颍川阳翟时,已是八月十三日。
早已得到讯息的陈飞当然也从陈留返回,做好了迎接准备。
“诏曰:
征东将军、假节、都亭侯陈飞,尽忠职守,克己奉公,平定诸郡叛乱,勇武有名,又得奋武将军曹操举荐,特遣行骠骑将军、钱塘侯朱儁,持节抚慰山东,拜飞为豫州牧,封甘亭侯,其敬服朕命,以称朕意。兴平元年八月初六。”
朱儁亲自宣读了诏书,然后勉励了一句:
“陛下得知陈征东如此忠勇,圣心甚悦,愿你日夜砥砺,早日扫除东西叛乱,匡扶汉室大业!”
陈飞双手接过了诏书,隔空向着西方一拜,这才回答道:
“朱骠骑此言差矣。”
朱儁一愣,却听陈飞继续说道:
“洛阳破败,故而董太师西迁三辅,此乃顺应天意之举,如今又有李、郭、樊等良臣猛将辅佐圣上,圣上可垂拱而治天下,岂不妙哉?”
朱儁的脸色涨的通红,身后的李利、樊熙却哈哈大笑:
“陈豫州所言极是,公伟公想必是年纪大了,长途跋涉之后,有些累糊涂了!”
陈飞绕过了朱儁,向着李利、樊熙一拜:
“听闻两位少将军前来,我已经杀鸡宰羊,备好了美酒,请两位痛饮!”
李利、樊熙都是大喜:
“三辅饥荒遍地,我们嘴里早就淡出鸟来,陈豫州如此盛情,我们就不客气了!”
陈飞这才看了一眼朱儁:
“朱骠骑若是不太累,也请一同赴宴吧?”
朱儁哼了一声:
“老夫贱躯疲惫,就不打扰诸位的酒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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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深,当李利、樊熙还在高歌纵饮之时,身处偏院的朱儁却坐在冷冷清清的卧室之中,一个人孤独地翻看着竹简。
油灯有些昏暗,年近六旬的朱儁已经看不太清竹简上的文字,只能放下。
他的耳朵却依然清晰地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他默默数了几个数字,房门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