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大哥,若是有缘,我们日后再见!”
陈腾嘴都要气歪了:
这个混账!他自己都说了,西平到阳翟也就是一天的路程,想要见他一面,怎么还要看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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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三,颍川远征军的骑兵部队率先抵达阳翟。
在庆功宴上,作为郡丞的褚亮第一个表示祝贺:
“明公仅以步骑万余,区区二十余日,平定偌大汝南,虽吴起、乐毅……”
他正想要吹一句“不过如此”,但看了陈群一眼,连忙改了语气:
“弱冠之时也不过如此吧?”
陈飞笑着举起酒杯:
“褚郡丞只管祝贺就是,为何要拿我去比拟古之名将?何况你我之间,难道还需要吹捧才能信任?”
褚亮老脸一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亮言语失态,自罚三杯,今后绝不再犯!”
褚亮喝完之后,作为功曹的陈群第二个敬酒:
“府君攻略汝南,固然可喜,但属下尚有三大忧虑,还望府君放在心上。”
陈飞伸手示意:
“长文请讲。”
陈群款款道来:
“一,颍川一十七城,平心而论,不少令长、官员,府君与我都不曾见面考察,只是仓促之间暂且用之,如今又得到汝南二十城,这些官员是否称职,如果有人不称职,府君又能用何人替换,这必然是个问题;
二,府君不战而降黄巾士卒三万余人,靠的是形势与威压,如今府君撤出汝南,这些黄巾降卒能否安心种田、缴纳租税,又是一个问题;
三,府君以弱冠之龄,自去年八月而至今,不过短短九个月时间,便从一文不名的阳翟令,成为横跨颍川、汝南二郡之藩镇诸侯,所控兵力更是从不足三百,猛增到五万有余,势力发展固然极快,但下一步又将何去何从?”
没想到会有人在庆功宴上谈及这些,陈飞微微皱着眉头,缓缓点头:
“长文所言,正是我所担虑。这些问题的根源,其实都是因为我出身乡野,缺乏门生故吏与足够的人脉,虽然以荀氏、陈氏为首的颍川士族已经提供了一些人才,但还是显得不够,特别是将领方面,一直都是捉襟见肘的窘境,但目前除了继续访贤问能之外,似乎也没有太多好的办法。”
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的地图:
“在驱逐